却不曾想裴鸣轩先一步牵住了钟南嘉的手,拉着她不顾家中族人的目光,直接离去了。
裴文见状,只是尴尬陪笑道:“吾儿新婚燕尔的,却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祸事,莫怪莫怪。”
裴文也是这般年纪过来的,自然有明白自己家小子的这些心思。
如今河东都在裴文的掌管下,1就算那裴家小资真的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,只要不是伤及根本的,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会多说任何一个字。
见裴文都如此说了,况且裴鸣轩的情况也是确实是,新婚燕尔的还要出征。
裴鸣轩拉着钟南嘉就直奔东院,虽然东院叫做栖云小院,大家还是习惯的称呼它为东院。
钟南嘉见裴鸣轩急匆匆的拉着她回东院,打趣到:“玉郎可是改主意了?允许妾身一同前往了?”
钟南嘉得亏是今日穿的下襦裙摆大,要不然照着裴鸣轩这步伐,她得非好大得劲才跟得上。
裴鸣轩见钟南嘉步子小,便一把抄起钟南嘉,臂弯揽住少女得裙摆,轻轻松松的就将她抱了起来。
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裴鸣轩的脖子
只见裴鸣轩眉头舒展笑道:“那夫人可否吃的这跋山涉水的苦。”
钟南嘉毫不犹豫道:“我既然开口,便不会后悔。”
“那夫人可得快些收拾行李,待会儿外面可就要出发了。”
钟南嘉心里暗骂道,早就下定决心了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,偏偏这个时候才告诉她,她哪里来得及收拾东西。
她刚要开口问,东西如何收拾,是路上置办还是我们先行,后面补给跟上。
裴鸣轩看向钟南嘉,笑着道:“其实昨晚我就让孙吴偷偷把东西收拾好了,只是还有些你的东西,需要你在亲自收拾一下.”
钟南嘉倒是没有什么一定要带上的,带上想到她是要跟随将士们一同出征,便还是让阮娘从她的陪嫁礼,拿了些伤药。
裴文和裴鸣轩治理下的军队,可谓是军队肃整,动作神速,办事一点也不拖沓。
晌午过后便可以出发了,除了裴鸣轩带领队,还有便是裴邵随着裴鸣轩一道驰援江州。
而张怀和裴文坐守河东。
一行人带着一个马车一道前行,钟南嘉冒着风雪出嫁,却在刚刚嫁入裴府不久,又再次冒着风雪,陪夫君出征。
并州的惨案已然发生,钟南嘉只求他们可以及时赶到江州,莫要让江州成为第二个并州。
去往江州一定要经过颍川,钟南嘉已经去书颍川求援了,希望颍川先一步年关帮一把江州。
毕竟司徒朗也曾救她于水火。
司徒朗爷孙与裴鸣轩的军队一同返回江州,只是几日不见司徒景,他已然苍老了不少。
如今是白发人送黑发人,试问谁的心里会好受,不仅仅失去了长孙,也失去了长孙媳,死前还被众人凌辱。
而且曾孙还被王忌俘虏,以王忌的性格,那必然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六岁的孩童的。
钟南嘉与裴鸣轩行军,不便亲自送东西给司徒朗,便先与裴鸣轩说了,对他们爷孙也多番照拂。
想要待行至颍川的时候,让司徒景先行留在颍川,暂避一下。
就算司徒景看起来在如何康健,但是毕竟也上了年纪,长途跋涉千里奔波的,总该是吃不消的。
军队一路南下,渡了黄河,便是颍川。
钟秉文收到了钟南嘉的来信,一早就道城外迎接,知道裴鸣轩他们不会停留太久,稍微=作休息一日便会继续南下。
钟秉文骑着马,和诸葛孟宇在城门外等候。
之江白雪千里,行至颍川,以见雪初融,今年的春日怕是要来得早些。
钟秉文最先看到的便是裴鸣轩,他身披甲胄,手持长槊,立于马上,虽一路风雪,也未曾人这位少年将军染上风尘。
钟秉文心里对这位姐夫说不上是什么感觉,毕竟这位姐夫在还未娶她阿姊之前,就屡次得罪他的阿姊。
他原以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阿姊见面,却不曾想,江州出事,河东出兵南下援助,要经过颍川。
函使告诉他今日裴鸣轩的军队便会进入颍川城休整,他一大早就坐不住了,他一早就差人去买了阿姊最爱吃的干酪,换上了新衣服。
鸡未鸣的时候,他就去将先生摇醒,让他与自己一道出城迎接。
诸葛孟宇见自家的主公,如此不稳重,不由得叹了口气,还打了个哈欠,显然是被钟秉文一大早叫起床,都还没有睡够。
钟秉文骑着马儿,走来走去,一见裴鸣轩的军队,变不由得兴奋叫道:“先生,先生,是阿姊啊。”
只见钟秉文话音刚落,人就立马执鞭策马而去,只留下雪地上的一串马蹄印。
诸葛孟宇见状,见周围的侍卫还来不及反应,便呵斥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