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说不上是什么心情,急匆匆的便走到书房,要把这个闯入他领地的人赶走。
他还在书房外面,就听见了钟南嘉肆意的笑声,她在她面前会笑,可是都是收着的。
从来没有想这样毫无顾虑过,听见这些声音他只觉得胸口堵得慌,还有点发酸。
屋外的蔻兰见到裴鸣轩,行礼道:“少主公。”
钟南嘉听到裴鸣轩来了,急忙收敛了自己的笑容,起身准备迎接裴鸣轩。
司徒朗听见裴鸣轩回来了,便也起身拱手行了一礼:“见过裴少将军。”
裴鸣轩点了点示意回应,便开口逐客道:“今晚除夕,我父亲在前厅设宴招待司徒郎君,司徒郎君不去收拾收拾?”
钟南嘉也听出了裴鸣轩的意思,语气染上了些许不悦。
司徒朗也不是傻子,着主人都亲自下逐客令了,他还能赖着不走了?
答案是当然能了,前提是换作以前的话,他可能还会厚着脸皮呆着,都市如今他们江州有求于河东,他只好道:“那司徒朗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钟南嘉见司徒朗居然恭恭敬敬的走了,不免有些无趣,又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。
钟南嘉见裴鸣轩还是一脸阴沉,心想到他总不会误会吧,这门都大敞着,他总不至于心胸狭隘至此吧。
况且他撇下新妇,留宿在李如玉院子里,她都没有计较,只当他是爱惜姊妹了。
她收敛了神情,倒也懒得理会他,便自顾自坐下,继续下完着盘棋,消磨些时光,只待晚上点灯入席用膳,然后守岁。
裴鸣轩见钟南嘉又坐下继续下去,有些生气,却也不知道对谁发泄,如今唯一可以发泄的人都走了。
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:“我陪你重新下一盘棋吧。”
说罢,他便命令孙吴把门掩上,避免风雪入内。
此时围棋棋局纵横十七道,合二百八十九道,白、黑棋子各一百五十枚。
钟南嘉发现裴鸣轩喜欢攻,而她更喜欢守,但是后面她发现只守不攻,就要输了,便开始要反击。
她下棋多年倒是和裴鸣轩势均力敌,司徒朗不喜欢围棋,因此也没有很认真在下棋,大多数都是输,为数不少的赢都是她放水了。
裴鸣轩见原先的钟南嘉一直防守,不免提醒道:“势若已输,自牢边境,贪则多败,怯则少攻。”
钟南嘉知道裴鸣轩在提醒她,若是一直防守,再不进攻就要输了。
她抬眸看了一眼裴鸣轩,却见裴鸣轩没有盯着棋盘,而是一直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