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他,无论如何他都躲开不了这些宿命。
后来他发现他儿子比他更有野心,少了他的一丝优柔寡断,多了果敢,他上战场是所向披靡,战无不胜,比他更加适合成为一方霸主。
裴文见自家儿子不肯说,只好言归正传:“司徒景想要河东出兵援助江州。”
“条件?”
裴鸣轩当然不会相信着司徒景会空手而来,毕竟着天上可不会馅饼,这道理人人都知道,他必然给下了筹码。
他裴文说,江州愿意给河东十万兵器,若是以前河东可能比较却兵器,可是如今颍川与河东结为颍川,颍川多矿,兵器他们也不是没有。
显然这些筹码下得大,确是不对。
“那父亲如何做想?”
裴文叹了一口气道:“原本倒是不想出兵的,但是该如何做想,若是王忌取了江州,江州的百姓怕是如同并州百姓一样,得不到好下场,司徒氏也会如同那并州李氏一样。”
想想他还是于心不忍,毕竟若是出兵,只怕消耗了河东,倒时候,河东出事,鞭长莫及。
裴鸣轩也知道,不出兵便是见死不救,虽然无可指责,倒是名声不太好。
可是乱世当道,这些名声既有用,也无用,好名可聚天下贤才,恶名可使众人推,哀帝便是名声太臭了,才墙倒众人推的,差到随便一个人上去踩一脚都会被夸赞的地步。
这步棋确实不好走,裴文问道:“如果是你该如何抉择?”
裴鸣轩看着裴文,今日是除夕,河东打了胜仗,所有城里的百姓都在安心的过年,一片祥和。
他见过战场上的尸横遍野,所有更珍惜此时片刻的欢愉,不难想象司徒景爷孙也是抱着如何的期待,冒着风雪一路北上求援的。
此时他们不仅仅是代表了江州司徒氏,他们身后便是整个江州城的百姓,为了求援,他们也无法和家人团圆。
裴鸣轩心盘算片刻,开口道:“也罢……”
河东的雪越下越大,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,裴府里的仆从正在打扫积雪。
司徒朗见司徒景从裴文房间里议事出来,便一个人坐在席上打坐,他倒是不断的问祖父裴文如何说。
司徒景只道要他莫急。
可是他怎么能不急,他们千里北上就是想河东借兵的,只是不知道河东肯不肯。
那个裴将军他曾经听人说过,最是重情义,只是这位裴小将军看着就不太好相与。
第一次见面,就板着一张脸,那钟家女郎嫁给他,也不知过得好不好。
他坐在屋内来来回回走来几步,实在氏受不了想要出去解解闷。
司徒朗咋咋呼呼的,一出门就差点撞上路过的一位女郎,只见这位女郎眉目温和,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。
他急忙道歉:“抱歉,是在下唐突了女郎,还望女郎勿怪。”
裴婉儿看着眼前的少年,看着与他弟弟一般年纪,却生得极为跳脱,比她那弟弟多了些许少年气息。
她缓了缓神,从方才得惊吓里抽离出来:“无妨,也不怪公子,这是着府里女眷众多,还需注意些。”
“些女郎提醒,司徒朗定谨记。”
说罢,司徒朗便匆匆告退,走得急了些,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。
裴婉儿看着少年匆匆忙忙,由那般咋咋呼呼,不由得掩袖发笑道:“不愧是少年人。”
司徒朗兜兜转转了一圈,逢人就打听钟南嘉在何处,他循着下人指着得方位找到了东院。
待下人通报了,他方才入内。
他还是知道礼数得,如今钟南嘉已经不是未出阁得女郎了,他需要待别人同意方才入内。
他入了东院的一处书房,房间里摆满了书籍,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坐与席间独自下棋。
他入了书房,门口便敞开着了,阮娘为在钟南嘉披上了一件披上,避免她受风寒。
钟南嘉见司徒朗来,喜道:“司徒小友,既然来了,不妨下一句。”
司徒朗曾经与钟南嘉同行的时候,便知道她喜欢下棋,看书,为此还偷偷把祖父最珍爱的棋子送给了她。
他入席执棋而道:“我的棋术可比不上夫人。”
如今他不能直呼钟南嘉的名字了,得改称夫人。
司徒朗看着眼前得女子,相较于之前,更为沉稳了,也愈发明艳了。
钟南嘉笑着和司徒朗说话,司徒朗给她讲他有一次下江南,见到了许多外邦人,他们说话穿着都与咱们不同,新奇得很。
司徒朗还给她讲他再江南收到了好些画本子,想要讲给她听,那些坊间流传得故事。
巧的是钟南嘉也很喜欢听这些奇闻轶事。
裴鸣轩与父亲刚刚商量完江州得事情,便返回卧室去寻他,下人却告诉他,夫人正与那位江州来的郎君叙旧。
裴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