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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拦呀!

邓连策不听,“桑榆终是我害死的吧,她清清白白个小姑娘,为了演好凌鹤那个登徒子,硬是跟我在青楼里呆了七日,整整七日呀,她若是不学那劳什子玩意,她就不会……”

邓连策喉间胀痛,鼻尖一酸,最后几个字死活说不出口。

他觉得孟桑榆被乱石塌死的下场太惨了!

邓继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,余光掠过娇娘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,他只想说:爷,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,咱别旧事重提行嘛?

您老现在是春风得意,可也别忘记上回被撵出去的原因呀。

“爷,孟姑娘跟狄公子受伤不是你的错。”

邓继年宽慰道。

邓连策认了个死理,“都是我的错!”

“您没错。”

“我有错!”

“没。”

“有!”

“……”

邓继年哑口无言,察觉娇娘并未动怒,索性破罐子怕摔:“您错哪儿了?”

“有……”邓连策一时没反应过来,还在有没有的问题里纠结,意识到话题转变,他更是有理十八分,猛然直起了身子道:“他们都死了,我还没有错?”

邓继年啊了一声,这回换他回不过神了,“爷,您说谁死了?”

“孟!桑!榆!”

邓连策怕人听不见,几乎是吼了出来。

邓继年捂着耳朵,连连后退几步,“谁给您说的孟姑娘死了?”

“他!”

邓连策指认罪魁祸首。

邓继年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,然而顿住了。

这人不是他们安插在雁痕楼的卧底吗?

这么快出来了?府衙办事效率这么高?

不应该呀。

“小的是今早回来的。”引起今晚矛盾的男人赶紧解释。

邓继年点头,又觉得不对劲,“你告诉爷,孟桑榆死了?”

“是,是我。”男人回答的有一点迟疑。

邓继年不悦,拿出楼中主事的架子,质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我早上从府衙回来耽搁了会儿,晚上才回到了楼里,邓爷一听到我之前是在雁痕楼卧底,二话不说就拉我来了这后院,说是要问孟姑娘他们的情况。”男人声音渐弱,但细听之下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,“楼里不是都说爷傻,我想着案子未结,恐生枝节,就想瞒着邓爷了。”

楼中人的共识,计划开始,瞒过邓连策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。

邓继年点头,显然是认同的。“行,这事我知道了,你……”

反应一瞬,邓继年脑子懵了。

等会儿,如果没听错的话,他家爷刚才好像是被骂了?

他作为爷最忠诚的狗腿子好像还认可了?

世道变了,现在都流行嚼舌根当面嚼了?!

“爷,你听我狡……不是,你听我给你解释。”

邓继年觉得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。他家爷傻,只要楼主不提醒,这事绝对能糊弄过去。他有十足的信心!

“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
邓连策难得聪明了一回,抓住重点逼问。

邓继年望天,绝不承认,顺便装傻充愣,故意抓错重点,“他说孟姑娘没死。”

“什么?”邓连策拖长语调,一脸威胁。

邓继年难得心虚,“孟、孟姑娘没、没死。”

院内安静一瞬。

“没死老子在这儿哭什么丧!”

邓连策的情绪转变得突然,堪比变脸比脱裤子都快,“我就说嘛,桑榆福大命大,一看就是个大富大贵的面相,怪我,怪我听信谗言了。”

一洗浑身颓废,邓连策又变成了雄赳赳的金丝雀,没注意到身边从始至终多了个人,他仰天长啸三声后,贱兮兮道:“既然桑榆没死,那姓狄的呢,有没有缺胳膊少腿?”

“这……”

邓继年还在他家爷变脸的大戏中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看你支支吾吾的样子,他应该伤得挺重,可惜,可惜了。”

邓连策满嘴的惋惜错愕,可惜眸光闪闪,眼底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。忽觉右肩一沉,想都没想他就回了头。

“娇、娇娘,你、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
金丝雀扑腾到半空的翅膀差点摔折,舌头也差点被咬掉。

“刚刚。”

娇娘好整以暇地瞧着邓连策茫然无措的慌乱,在金丝雀大大松了口气后,嘴角一勾,用酒杯挡住,嗅了下,慢慢悠悠道。

“你这酒不错。”

邓连策连连点头,挪着凳子就要往人跟前凑,“是吧,刚酿的。”

娇娘莞尔,“过年祭拜先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
“……老祖宗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