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桌旁。
桌子上正摆放有能救人的东西。
“咳咳——”
一杯“清水”下肚,喉咙里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孟桑榆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。
肚子里也似有团烈火在燃烧。
“什么害人玩意!”
孟桑榆愤愤不平骂道,一个不痛快下径直将连壶带酒的一套器具推撒在地。酒气蒸腾中,她表情古怪地瞥了眼地上的烈酒,继而转身朝着一旁放着的瓜果而去。
嘴疼,得找个甜的漱口。
“凤仙,你将就用它先润下唇。”
不等回应,孟桑榆便不由分说地将剥了皮的葡萄抵在了凤仙唇上。
青红交错,汁水横流。
干涸的唇瓣打湿,唇纹间结了痂的血块化作血水流淌。
“主子,奴……”
凤仙呜呜咽咽想说些什么。
孟桑榆会错意,只当他太渴又没力气。
“咱们现在就这条件,你先忍忍。”
说完,她又将整颗葡萄都塞进了凤仙口中,“你恢复点力气,等会我把这些吃食都打包带走,到时候就算在山里迷路也能多撑个几天。”
知恩图报乃是孟家祖训,滴水之恩更当涌泉相报。
孟桑榆还在斗志昂扬谋划着归家大计,却是不知在凤仙的瞳孔骤缩中,正有个高大雄伟的身影提着刀锋渗着寒光的宽刀,朝着石榻方向步步逼近。
……
狄非顽早知山路多曲折,在加上漫无目的找人的过程多少会浪费些时间。也知自己在被请君入瓮时会看见一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大戏。可真当眼前视线豁然开朗时,触目可及的一切还是让他明显感受到了呼吸一窒。
此处山洞很是亮堂。
一方天井透着初升的阳光。
饶是如此,方桌之上,红烛摇曳竟未失色分毫。
方桌之下,合卺礼后砸碎的杯盏还在肆意叫嚣。
此情此景,任由谁一眼看去都会下意识带入到新人三拜高堂后的无限遐想。
“相鸾公子,这、这凤仙对凌鹤大师怕是早有图谋。”
方或正惊讶出声,他还欲要说些什么,可在少年扫射过来的一计冷光中变得沉默。
“主人还未找到,还请方副院谨言慎行为好。”
狄非顽面无表情地警告。
他不听任何人的说辞,唯一相信的只有亲眼所见。
可惜天公不作美,为了打破忽然闯入洞房的少年的最后坚持,一阵清风拂过,竟引的帘幔微晃。
红帐之后,男子衣衫一件又一件散落,其中凌鹤大师最后穿着的外衣覆盖其上。
然而最不容易忽视的,还是空气里久久不散的□□气息。仔细看去,男子里衣露出的衣角之上留有的些许□□还引人遐想。
那是没个三五次共赴巫山留不下的荒唐。
“公子,方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跟随其后的方或正自然也将一切尽收眼底,满意于新请来的匪徒办事效率之高,他面上不显,还着惋惜,好心劝诫。
狄非顽则是不识好歹,“不知当不当讲就不要讲!”
言罢,他挥刀将帘幔砍至破碎,可惜心头愤恨难消,冷冷环视一周后,便将视线死死定在了方桌之上。
那破酒就是放在这桌上的?
看他不砍个细碎,再放一把火烧了!
“公子,事已成真,您这般泄愤恐伤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方或正假模假样将人拦住,眸子里透露出的关怀比昨夜初到山外时更甚。
狄非顽顺势而为,斜睨了人一眼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不砍它,砍你?”
方或正:……
“这桌子不值几两银子,能为公子舒心,也算它死得其所。”
他当即转变了话风,后退一步,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狄非顽没了阻拦,眼中杀意骤增,手中更是下足了莽劲儿。
手起刀落间,四条腿的方桌一分为二,“轰”的一声后再无立足之日。
“查到主人的踪迹还要多少时辰?”
将长刀收回刀鞘,狄非顽的视线还死死凝视着石榻上的凌乱。
目光灼灼,像是能将罪证点燃。
“这山洞深不见底,应还需些时辰。”
方或正没给个准话,待随从将场地稍作收拾,腾出了个空地时,他才上前一步,关切道:“等挟持凌鹤大师的凤仙被找到后,不知公子作何打算?”
“方副院可有什么好建议?”
狄非顽没落入圈套,不答反问。
方或正想都未想,道:“凤仙已经是凌鹤大师的人了,我等恐……不好插手。”
他始终一副“为人着想”的姿态,可被刻意咬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