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政玺听到这话,勾唇一笑:“好,刚好带着苒苒看看咱们大乾的风光。”
这一声苒苒,叫的福喜郡主心里暖暖的,在大乾知道有福喜郡主,少有人知道姬苒。
两个人并肩往厅里走,伺候的小丫环准备了茶具,站在门外偷偷的看着太子殿下教主子学习茶道,越看心里就越欢喜,一对儿璧人做什么都养眼。
除了学习茶道,也学习大乾的文字,祁政玺站在福喜郡主身后,轻轻的握着她的手,带着她在纸上写下了是祁政玺三个字。
“我写的不好。”福喜郡主羞愧的说。
祁政玺看着三个大字,笑道:“要不送你去女学?”
“可以吗?”福喜郡主是真打算去女学了,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。
祁政玺用手指刮她的鼻子尖儿:“不可以,教你的人只能是我。”
“听说女学开了佛经课,我本就好奇,现在就更想去了。”福喜郡主看着祁政玺:“佛教的好处我知道,可也有弊端啊。”
祁政玺牵着她的手到旁边坐下来:“最大的弊端是成为统治者的工具,也极有可能成为某一地不安生的根子,而我是未来的统治者,我利用这个工具让百姓向善,至于
不安生,苒苒啊,姑且不说琉璃四姐妹,就是先一步到大乾许多日子的婆罗门带着的僧团,做成什么了吗?”
“在殿下面前,总是让我觉得是自己多虑了。”福喜郡主笑着说。
祁政玺舒缓的靠在软枕上:“但若身边都没有一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人,岂不是太可怜了些?”
“我们会去青牛县吗?”福喜郡主问。
祁政玺想了想:“可以,汜水过去也不算远,母后跟苒苒提来了赵小媛了?”
“嗯。”福喜郡主点头。
祁政玺轻笑出声:“母后是在交家底子了,也好,带着你的人过去教他们更好的织染技艺,以后这些都会成为国库的一大收入,我再带苒苒去永固山里看看,那边住着我们大乾的功臣。”
福喜郡主心里熨帖,每每看到祁政玺,都觉得自己万里迢迢来到大乾是值得的,因为这样的男子是自己愿意共度余生的人,若非是他,天下无人,只要是他,做什么都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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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巡国,这是在帝后巡国二十几年后的第一次。
朝臣中不乏有人在揣测帝心有退位之意,毕竟太子在军中的威望极高,再者十岛远征也树立了绝对的
威望,只是皇上正春秋鼎盛的时候,真要是退位的话,这些朝臣有些不舍得。
再者一直都想要跟天家更进一步的朝臣,悉心培养的姑娘都在等着呢,偏偏天家不着急让太子殿下立妃,反倒是要出巡,坐不住的人都在想办法了。
偏不凑巧,还不等他们上奏折提太子立妃的事,太子出宫了,并且许多人看到了队伍中有一马车里坐着女眷。
这下,京城热闹了。
许多人都在打听马车里的人是谁。
苏芸暖趁机撒出去消息,太子从海外十岛带回来一个女子,心仪甚深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,京城坊间各种传闻愈演愈烈,身为丞相夫人的郑飞凤也听到了消息,忧心忡忡的来见孟骁安。
“夫君,这样下去可不行,太子的婚事成了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岂不是不给天家颜面?”郑飞凤把热茶送到孟骁安手边,说。
孟骁安放下手里的公文,牵着郑飞凤的手,让她坐在身边:“这或许是皇上和皇后的意思,盯着太子妃的位置都是什么人?会不会跳出来?若是跳出来后,皇上和皇后应该就不会客气了。”
“不客气?”郑飞凤疑惑的问:“这怎么个不客气
法?难道是为了太子准备肱骨之臣?”
孟骁安摇头:“飞凤啊,当年崔家三姑娘入宫的事情你忘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郑飞凤恍然。
孟骁安淡淡的说道:“很多人却忘记了,但大乾朝堂与过去的历朝历代都不同,天家可以让臣工各展所长,为的是君臣共治,大乾强则民安,太子的肱股之臣早在太子去明珠城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。”
“夫君,皇后娘娘准许太子殿下带那位福喜郡主回来,是不是同意了这门婚事?”郑飞凤说。
孟骁安笑了:“别忘了,还有女学里那四位讲经的女子,太子殿下不会学帝后这般一夫一妻到白头,后宫要热闹起来了,可真要有人想要通过送人入宫得到什么好处,我只能说他们不会比崔家更幸运,毕竟崔家跟皇上的情份很深。”
“是啊。”郑飞凤踏实了许多,脸上就多了笑意。
孟骁安抬起手理了理郑飞凤的鬓角:“你啊,这么多年把皇后娘娘还当做青牛县的小姑娘呢,真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,保不齐会罚你。”
“才不会呢。”郑飞凤笑着靠在孟骁安的肩上:“我啊,真就一直都记着那个时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