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喜郡主来到苏芸暖面前,恭恭敬敬的行礼。
“平身,过来坐在本宫身边。”苏芸暖笑着说道。
福喜郡主谢恩后,坐在了苏芸暖身边,有些拘谨的捏了捏手指:“皇后娘娘召福喜来宫里,可是有吩咐?”
“听说你开了铺面,生意做的可好啊?”苏芸暖轻轻的拍了拍福喜郡主的手臂,有安抚的意味。
福喜郡主点了点头:“还好,臣女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织娘和绣娘,她们都是非常勤劳的人,发现在这里种桑养蚕也是有很多的,已经派人出去寻找适合养蚕的地方了。”
“哦。”苏芸暖缓缓点头:“本宫可以介绍个地方,在哪里有很多养蚕人,带头的人叫赵小媛。”
福喜喜上眉梢,她明白这是皇后娘娘的偏爱,哪里是介绍给自己认识,虽然到大乾的日子不长,可大乾桑蚕这一块的事情自己知道的可不少了,特别是赵小媛这个名字听到了好几次,这是从皇后十几岁就跟在她身边的人,也正是这个人在江南威望极高,手底下的养蚕人万人之多,而这个买卖真正的东家是眼前这位。
“皇后娘娘,臣女得机会一定会亲自去拜访这位赵娘子的
。”福喜郡主说。
苏芸暖很善于察言观色,福喜郡主的表情收入眼中,淡淡的说了句:“太子殿下这几日要下江南,沿途查看堤坝,可同去。”
这话让福喜郡主的脸瞬间就红了,低下头:“这、这怕是对太子殿下不好。”
“不好?”苏芸暖来了兴致,端起茶送到嘴边抿了口,不管到哪里她从来不缺云雾茶,但在宫里喝到的云雾茶是味道最好的,放下茶盏:“说来听听。”
福喜郡主抬头看了眼苏芸暖,见她笑着,眉眼之间格外慈祥,鼓足了勇气说道:“臣女在大乾上下眼里是番邦之女,太子殿下若跟臣女过往甚密,会被朝臣奏本,轻则说臣女不配站在太子殿下身边,重则会说太子殿下任性妄为,不顾大局。”
这倒是真的,苏芸暖是见识过朝臣逼婚的架势,当年崔家女入宫的时候,上书皇上广开后宫,开枝散叶的时候,真是满口仁义道德,人伦纲常。
“那又如何?本宫曾是山野村姑,在某些人眼里可不是母族无力,是根本没有母族依靠,更没有惊才绝艳的才德,而是个商贾,但本宫并不觉得愧对了这凤位。”苏芸暖示意福喜郡主
喝茶。
福喜郡主端起茶送到嘴边,浅浅的抿了一口。
苏芸暖才继续说:“长平心仪的人是你,这件事本宫和皇上都心知肚明,不过身为太子的他要做的事情很多,寻常人家只需要娶妻娶贤就足够了,别人少有置喙,可天家不自由。”
“臣女,知道。”福喜郡主的脸红到了耳朵,羞/涩的低着头,她想过皇后娘娘会跟自己说什么,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把太子殿下跟自己的事,如此摆在明面上说。
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苏芸暖淡淡的说:“虽说天家不自由,可也不是要让朝臣牵着鼻子走的,到任何时候明主贤臣,那才是治国的根本,长平想要用婚事试一试朝臣,这个时候你反而应该站在她的身边,福喜啊,成为长平的妻,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,本宫不多说你也要知道,躲在他身后,不如大.大方方的站在世人面前,展现出来你的与众不同。”
福喜郡主低着头:“皇后娘娘,这真的可以吗?”
“怎么不可以?你敢去锡兰岛为长平出谋划策,何惧之有?”苏芸暖说。
福喜郡主起身,跪倒在苏芸暖的腿边儿:“皇后娘娘,臣女并
无野心,只是想要陪在太子殿下身边,打从见到他后,我就想成为您这样的人,并不是想要多高的位份,但希望能尽我所能帮他做点儿事。”
“福喜啊。”苏芸暖拉着她的手,让她坐下来,才说:“这条路是最难走的一条,但作为母亲,希望看到你们能伉俪情深,更能旗鼓相当,在大乾,女子并非一定要依附在男人的身上才能活,而你在南昭生,南昭长大,必定也是从小被教育不可依靠男子,而是要自立自强,做女中伟丈夫。”
福喜郡主点了点头,在南昭的时候,女子为尊。
“你能为了长平甘愿收起羽翼,可长平更希望看到你凤舞九天,不必担忧被那些老学究说牝鸡司晨,因为你是辅佐长平的人。”苏芸暖笑了:“除非,你有了别的心思,可那代价多大?没人会犯这个糊涂。”
“皇后娘娘,臣女真的没有这份心思。”福喜郡主吓得小脸都苍白了。
苏芸暖拍了拍福喜郡主的手臂:“再者,大乾宫里干净的很,但以后怕是要多一些人,你可想过这些?”
福喜郡主点了点头:“臣女想过,太子殿下十分疼惜福王殿下,臣女想要为他
分忧都不能,天家需开枝散叶,臣女不会是善妒之人。”
“这还不够。”苏芸暖微微的眯起眼睛:“还需要有铁血的手腕,这世上爱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