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膳房和各院里的太监宫女都是最近两年陆续进宫的,除了在宫里的老人儿外,谁也不了解皇后娘娘是个什么脾气,哪怕外面传诵的多好,真要到跟前伺候着,身份就能把人的腰杆子压完了。
皇后娘娘是瞧不上御膳房的手艺了。
没人知道御膳房大太监的心思,祈煊心里头可高兴了,他也希望一家人能像平常百姓那么过日子。
两个人是先聊着吃过了午膳,稍作休息后,祈煊去御膳房处理公务,祁政玺和祈煜城早就等在这边了,兄弟两个人有些想母后,可没办法,父皇勒令他们都不准去打扰,敢情只有他可以天天陪着母后了。
祈煊坐下来习惯性的看了眼奏折,今日的政务是真不多,拿起来翻看了几眼递给了祁政玺。
祁政玺接过来看完:“父皇,儿臣可以去查看是堤坝。”
如今要到六月了,接下来几个月到了汛期,每年都会派遣钦差沿河道查看堤坝,今年也不例外,让祁政玺出宫去看看,能为将来登基做准备,查看堤坝是一方面,体察民情可以让天家时刻保持清醒,免得被好大喜功的某些官员给欺骗了。
“好,过了钟家喜事后,你就出去看
看吧。”祈煊本就是这个意思。
接下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有为民请功的奏折,也有对农田、商贾等方面献计献策的奏折。
父子三人坐在一起,商量着给予批示。
“箬仪和箬宁在忙什么?整日里不见人影儿。”祈煊端起茶抿了一口,问。
祈煜城回道:“在三姨母那边得了管理京城往北商铺的差事,忙得很,再者孟夫人的买卖风头正盛,她们想要也争一争。”
祈煊点了点头,这是好事,他最希望的就是两个女儿能像苏芸暖那样。
至于两个女儿的婚事,祈煊不着急,遇到心上人就嫁,遇不到也无妨,又不是养不起,真要不是自己认可的人,还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呢。
延福宫里。
苏芸暖想起来要见一见郑飞凤的事情了,看了眼抱夏:“孟夫人没入宫吗?”
“一早来过,被长公主请过去了,这会儿应该还在长公主的院子里。”抱夏说。
苏芸暖抬起手揉了揉额角。
抱夏过来:“皇后娘娘,皇上那边给小主子们下了口谕,有事没事不让到延福宫来。”
“可把他厉害坏了,这爹当的真硬气。”苏芸暖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今儿总心
不在焉的,罢了,等过几天找个机会再见她吧。”
话音刚落,外面守着的宫女就进来了。
抱夏到门口问了句:“何事?”
“孟丞相的夫人在门外了,求见皇后娘娘。”小宫女说。
苏芸暖听到这话,扬声:“抱夏,去请进来吧。”
抱夏应了一声去迎郑飞凤。
此时的郑飞凤有些紧张,一来是好几年不见了,再者这个时辰按照规矩不该过来,可她太想皇后娘娘了。
见到抱夏,郑飞凤迎过来:“抱夏姑姑。”
“孟夫人来的正是时候,刚才皇后娘娘还念叨了,听说夫人被大公主请过去了,还埋怨大公主不懂事儿呢,快请。”抱夏笑着给郑飞凤行礼,侧身请她进门。
郑飞凤赶紧说:“是刚巧遇到了,便大公主说了几句话,来宫里一趟见不到皇后娘娘心里总是惦念着,也就不守规矩了。”
俩人说着进了延福宫,抱夏带着她来到厅里。
郑飞凤一进门先看了眼苏芸暖,心里头暗暗感慨,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啊。
走到近前跪倒请安,苏芸暖伸手扶起了她:“换做旁人也就罢了,咱们姐妹两个可是熟人,能免则免吧。”
“皇后娘娘一走好几年,臣
妇是太想您了。”郑飞凤微微垂着头:“能进宫看皇后一眼,心里头也就踏实了。”
苏芸暖相信郑飞凤的话。
当年那个永固县出了名的九小姐,多年以后成了丞相夫人,真是日月如梭啊。
落座后,苏芸暖问:“如今日子过的可舒心啊?”
“舒心,可顺遂了。”郑飞凤笑着回道:“当年皇后娘娘为臣妇训练的那些个厨娘子,如今个顶个的能干,从南到北开了六家春风楼,香草也成了外面买卖的大管家,每年碰面的时候,她们都要念叨好几回皇后娘娘呢,当年的厨娘子,如今的大掌柜的,这条路是皇后娘娘赏的。”
提到这个,苏芸暖嘴角的笑就下不去了,问道:“可有青牛县和永固县的消息啊?”
“有。”郑飞凤拉长了声调,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了薛家的猪。
“皇后娘娘是不知道啊,如今薛家的酒楼可没有薛家的猪仔名气大,每年往来的贩子,从小猪仔到成猪,贩到全国各地去的可不少,青牛县的猪,名头响当当的,家家户户都靠这个过上了好日子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