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的出现让苏芸暖大吃了一惊,特别是他一开口就是要去救皇上。
“起来吧,都去休息休息。”苏芸暖说。
十八哪里肯啊?跪在地上嚎啕大哭:“皇长公主啊,真的是不能等啊,皇上的病来势汹汹,若是再不救治,只怕天下无君,百姓又将要面对流离失所的日子啊。”
苏芸暖的火气蹭就上来了!
妇孺皆知,祈家军是护百姓的将士,可这不能成为祈家军的负累,不论谁到了祈家军跟前都来这么一句,祈家军就得拼死拼活去以命相搏?
不过,这么多人在,苏芸暖不会发火,而是让十八跟着自己进了书房。
一进书房,苏芸暖的脸色就撂下了:“谁让你来求救的?”
“在下的恩师,太医馆的属令。”十八说。
苏芸暖冷笑:“就是告诉你见到了祈家军就说百姓为重是吗?”
十八抬起头看着苏芸暖,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,只能点了点头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苏芸暖问。
十八赶紧低头:“小的叫十八。”
苏芸暖点了点头:“好,十八你听好了,祈家军战乱出兵,护着黎民百姓,这是祈家当初创立祈家军的初心,这么多年来对得起大晟国的百姓了吧?”
十八不知道说啥,只能点头。
“祁侯爷满门被斩,含冤多年,可有人为他昭雪?若非还有后人血脉在,若非后人血脉召集祈家军奋起反抗三王,战祸可能停息?赵氏江山,赵丰烨登基为帝,祈煊为国一年寻访,可我们落了个什么下场?”
苏芸暖冷笑:“若非祈煊振臂一呼,崔家军会以戍边为由,坚决不会出兵的,可天下到了当今皇上的手里,又怎么样了?五年给百姓休养生息,可言而有信了?”
十八傻了,抬头看着盛怒的苏芸暖,根本就接不上话。
“我与你说这些,并非让你懂得什么,而是想问你,朝中现在谁最位高权重?当今皇上生病了,我等可能去皇城救治?若非我们走得早,朝臣之中真正为国为民的还有几个在位,好的致仕是时,坏一点儿的可家破人亡?“苏芸暖摇头:“我救不了,也别想着找到祈煊去救,救过,没用。”
十八一想到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到了这里,结果根本就没用,捂着脸哭了起来:“我的小师兄都被杀了。”
苏芸暖没接话,打从离开京城的时候,她就比谁都明白。
能和祈煊安稳过寻常日子,就是天大的福分,一个不妥当就还是要再乱一次,本来两个人都认为元初帝能言而有信,可五年免除赋税的政令都能改,还说什么?
至于朝廷里什么样子,跟自己有什么关系?
再说了,潘玉龙是个什么玩意儿?那种人在哪里,哪里就准没好事!
谁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?
抱夏在外面听到了哭声,气得不行,撩起帘子进门来看到小姐脸色阴沉沉的坐着,再看几乎是趴在地上的十八,过去把人抓起来:“你这人可真是没眼色,跑这里哭什么?要哭出去哭!”
十八被推搡着到外面,找了个角落蹲下来,越想越是难过,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抱夏叹了口气,转身进屋去了。
一会儿工夫出门去,端来了吃喝和水:“我们小姐不会欺负你,你也别哭起来没完没了,吃饱喝足去睡觉,等你想明白了,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。”
十八一路上吃喝都有,不过可没有这样热乎乎的馒头。
大口大口吃着。
抱夏回去书房里,发现小姐在看书,也没打扰,轻轻的把门关上了。
十八吃饱喝足,起身就在山谷里转悠,这一转悠整个人都来了精神,这里简直比外面好太多了!
看到采药的人,他就帮着采药,回来挑拣药材,制备药材,这些都是基本功。
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说说笑笑的样子,十八羡慕的很,可一想到师父还在等自己回去,他就难过,是自己出来一趟,就这么回去有什么用?
思来想后,决定就在这里耗着,反正自己也不吃闲饭,帮忙干活等等机会,兴许皇长公主消消气就答应自己了呢。
虽然自己知道这很难,可万一呢。
苏芸暖没管十八,而是去见了乔守信这些人。
送进来的盐非常好,洁白细腻,一点儿苦味也没有,想来这些盐一旦上市,必会成为一大经济来源。
休息好的乔守信拿出来祈煊写给苏芸暖的书信:“少主说,夫人在这边安稳就好,外面的事情无需担忧。”
苏芸暖把书信放在手里:“你们这趟回去带一些糖和粮食,青牛县这边不用管,沿途把这些都送到铺子里去,留下一些带去那边,问问祈煊可想要粮草,山谷这边粮食不少。”
“是,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盘算的。”乔守信挠了挠头发:“外面的粮价不贵,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