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进来好几个,赵玉娘早就把元初帝抱到了床上。
轮番诊脉后,御医一个个脸色灰败,得了消息的潘玉龙急匆匆赶来,还有点儿不敢相信,就算是那筷子的毒性很强,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。
“到底是怎么了?”赵玉娘急的说话都变了腔调。
御医一个个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,潘玉龙大步流星的进屋,拉开赵玉娘,厉声:“还不说?皇上到底怎么了?”
其中一个年轻的御医颤巍巍的说:“好像是、好像是……。”
没等他说出口,已经被潘玉龙一剑刺死了:“吞吞吐吐,一看就是沽名钓誉,你们这些都抬起头来,到底皇上怎么了?”
赵玉娘都吓傻了,她头一次看到潘玉龙发火的样子。
“皇上是太操劳了,多休息一下就好,回头臣准备一些温补的药膳将养身体就好。”岁数最大的御医脸色苍白的说。
潘玉龙深深的看了眼老御医:“既是如此,还不下去准备!”
“是,是。”御医都赶紧退下,有太监进来把小御医的尸体拖出去,擦干净了血迹。
潘玉龙收了宝剑,过来扶着赵玉娘柔声安慰:“不怕,只是太辛苦才会如此,毕竟岁数还小,往后你多过来照顾着吧。”
赵玉娘浑身颤/抖的不成样子,只能点头,坐在床边握着元初帝的手:“阿宝,你快醒一醒吧。”
迷迷糊糊的元初帝很想念苏芸暖,他知道自己中毒了,这宫里有人要害自己,可现在他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这些御医回到了太医属。
“老师,怎么办?”有人问老者。
身为太医署令,谢杏林连连摇头:“温补的方子你们做好了亲自送过去,什么也别说,什么也别做,小十六的命就是前车之鉴。”
谢杏林回到自己的家里,唉声叹气,皇上中毒的症状非常明显,可这种事情说了就是死,他活了一把年纪,哪里看不透这些?
可若是这么下去,皇上若驾崩了,那该如何?
如今皇上/身边只有大公主和大驸马两个人,他都不敢往深想。
思前想后,谢杏林叫来了自己的小徒弟,低声嘱咐了一遍后,便让小徒弟出去了。
皇上累坏了?
这简直成了皇城里的笑话,早朝都不能照常上的皇上,怎么累坏的?
可潘玉龙的耳目众多,无人敢议论。
倒是谢杏林怒打私自卖药的徒弟,成了街头巷尾人人都津津乐道的事情,谢杏林医术高超,没人不服,收的徒弟也多,有道是多则乱,看看吧,小徒弟为了点儿钱,偷走了谢家不少药材卖掉了。
为此,谢杏林还气得立下规矩,再也不收徒弟了。
有人看到浑身是伤的小徒弟离开了京城,说起来也是,得罪了师父哪里还有资格住在内皇城里,就算是谢杏林也不过就是太医属的属令罢了,提不起来的小官。
至于这个小徒弟叫什么都没人知道,只知道是谢杏林弟十八个徒弟,所以人们都叫他十八。
十八平安的离开了内皇城,找了个地方养伤,伤口好了些,就在街上转悠,终于发现了运送货物的商队。
等在外城,找了机会爬上了商队的马车。
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皇外城后,急开始加速了,带头的人吆喝着大家都精神点儿,十八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,走了三天,十八饿的头晕眼花扛不住,从盖着货物的破布里滚了出来。
“这是谁?”乔守信提着十八:“啥时候混进来的?”
众人都摇头。
乔守信让人送来水囊,给十八喝了点儿水,好一会儿十八才苏醒过来就抓住了乔守信的手:“我要找祈家军!要找摄政王。”
“你谁啊?”乔守信打量着十八,十二三岁的孩子,一张嘴就要找少主?
十八坚持不住又要晕倒,有人递过来干粮,看到干粮十八抢过来就往嘴里塞,旁边乔守信让人赶车继续走,坐在旁边看着。
两个饼子都吃完了,十八才躺在破不上,揉着肚子感觉自己是活过来了。
“喂,小子,你不说你的来历,我就把你扔下去!”乔守信冷声。
十八爬起来:“你们是不是去青牛县的?”
“问你话呢,你还反过来问我?说不说?”乔守信可没什么好脾气。
十八只能说:“我师父是谢杏林,太医院的,他让我带话给摄政王,我得见到了摄政王才能说,是大事!天大的事!”
乔守信上下打量着十八:“你就是被逐出师门的十八?”
“苦肉计,苦肉计,师父也没办法。”十八就差信誓旦旦了。
乔守信冷哼一声:“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人,天大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家主子管,我们主子是奉旨经商的人,做买卖就是皇命,别的一概不管。”
十八一听,就知道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