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些如何扒人脸皮,酷刑折磨奴婢的东西。
一人头戴金冠,奴役万民,各种残忍好杀,修宫殿造花园,穷奢极欲,称得暴君。
正当我们好奇时,秦功抽疯呵呵发笑,忽然变了语调,形成一个女人声音,尖声尖气道:“你们想找我?呵呵呵,找错了,这不是我的,我在尺郭的肚子里,这人是鸦鸣王。”
“你,你在说啥?”我和余教授面面相觑。
即使刻意,也装不出那么逼真的女人话吧。
陆博学道:“他可能让魕给影响了,为了避免干扰我们,最好把他关起来。”
“呵呵呵,你也换了脸皮,但换不了心,你的脸是假的。”秦功娘炮一样对陆博学翘兰花指。
陆博学一下阴沉了脸,倍感阴森。
我向前一步,想拉秦功问个究竟,秦功脸色一僵,栽在地上陷入昏迷。
“得,现在没干扰了。”陆博学耸了耸肩。
“这孩子,唉。”余教授对此束手无策,转头去看棺椁的漆画。这一看,发现棺椁男尸确非黑鸦金王。
死于刺杀,割裂了咽喉。
他,他应该是鸦鸣王,那位被太子和祭司刺杀的君主!
我若有深意提醒余教授:“疯子的话未必不可信,活人要顾虑的东西太多,有时不如疯子纯粹。”
“呵呵,你也怀疑我的身份?要不要把我杀了,我以死证明自己清白!”
余教授替陆博学说我:“小夏,小陆被困了这么多年,能奇迹般生还,脾气有点怪,你别太介意。大局为重嘛。”
胡子他们的失踪可能与此人有关,我不得不摁下心中躁动。
除忆诅咒,只有在犯下史无前例的重大罪孽时才会启动。这种刑罚,按理说不会用到君主身上。
看了棺内的画面,余教授得出一些结论。
鸦鸣王早年英明神武,气度不凡,一度将鸦鸣国推向巅峰。晚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开始性情大变。
他得了怪病,怕人看见自己的脸。
上朝的时候,鸦鸣王要用玉帘遮住自己,防止文武大臣看到他。
有一次,风吹动玉帘,有大臣瞥到鸦鸣王的手,立遭暴怒的鸦鸣王处死,满门抄斩。从那以后,民间讨论国王的容貌和身材成为禁忌。
到后来,鸦鸣王愈发多疑极端。
不单不能看他的脸,甚至不许人接触,每日的饭菜用具,只送到宫门口,连亲儿子都多年不曾见他一次。
除此之外,鸦鸣王还发明了各种工具,用来收集人的脸。
凡跟他容貌相似的,均会遭到杀戮,乃至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,都一一遭到处死。
高压政策导致内部分裂。
太子惶惶不安,恰好此时,祭司侦知了鸦鸣王的秘密,二人一拍即合,决定刺死鸦鸣王,结束这场噩梦。
儿子弑父,传出去难以立足。
太子得手后,立刻翻脸,将祭司一家悉数处死,并以除忆诅咒,将他们的尸体安放在行走的绿洲中,让人无法找到。
由于鸦鸣王是史无前例的暴君。
他的尸体不能进入宗庙。
太子让人打造了这幅铜棺,用尺郭践踏王的棺椁,永世行以镇压!
至于鸦鸣王到底长什么模样,为什么害怕人看见自己的脸,漆画上并没有描述,恐怕连太子都不是很清楚。
棺内陪葬诸多珍宝,对研究鸦鸣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余教授小心翼翼将棺椁合上,提议去尺郭的肚子里看看。尺郭传说是吃鬼的,它最后被鬼魂撑死,那么尺郭的肚子里,可能有黑鸦金王的尸体,包括鸦鸣国的秘密。
带上秦功,我们去了尺郭的肚子。
从肚脐爬进去,里面一间石室,也有棺椁。
这次棺椁是红色的,比脚下踩的那具要小。打开一看,竟是一具女尸!
这时,我们后背爆发一阵毛骨悚然的阴笑。
“嘿嘿,你们终于来找我了,嘿,那就留在这陪我吧!”
声音绝对不是伪装的。
秦功站在我们后面,脸上表情阴柔,五官挤成一条缝朝我们咆哮。想起刚才秦功鬼上身,难道他真的让魕影响了?
陆博学跳出来:“我就说这家伙有问题,必须把他控制起来。”
“桀桀。”
秦功扭头往外面跑。
陆博学扑上去抓他,二人一同从神像的肚脐掉了下去。
我和余教授吓得不轻,连忙去追。却看秦功和陆博学消失了,周围空空荡荡,除了身后的女尸什么都没有。
“他们人呢?”余教授不可置信。
从掉下去到失踪,也才几秒。
我脸色难看,半晌道:“不好,乐器不见了。”
肉琵琶,骷哨,鸦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