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羯罗抵达那烂陀寺前夕,皇日狮率领门下,再寻昆仑,希望找到被瓶沙王遗留的“辉煌之冠”,借助无穷的智慧打败商羯罗。
难怪这些干尸脸上,夹杂浓浓绝望。
他们都失败了。
所有人死在龙涎中,佛法断灭,信仰崩塌。
佛龛里,我并没有找到所谓的“辉煌之冠”。皇日狮认为,必须有这个,才能在辩论胜出商羯罗。
他们还没抵达昆仑,就全军覆没。三件宝物颇有来历,极有可能为海国云帝陪葬的冥器!
地心莲火之瓶。
净妖圣泉之瓶。
日月风雷之瓶。
皇日狮手上有地心莲火之瓶,可以焚灭一切邪祟。所以他们的尸体没有被优昙婆罗寄生,保持着千年前绝望内疚而死的原貌。
藏青禅师分析,杀死这些高僧,断灭佛法火种的“凶手”,就是日军企图带走,让郑老鳖脱离时间的“极度危险之物”!
明白了事情种种,很多谜团就清晰了。
胡子背起藏青禅师,我拿起宝瓶,重新涂抹蟒油,以血溶解龙涎之壳,离开此处。重新回到裂谷,却发现郑老鳖的尸块消失了。
连那架飞机残骸,一同不见!
这引发了我的警觉,或许郑老鳖阴魂不散,还有后手。
我急忙招呼胡子退出去,与青纹他们会师。藏青禅师伤势很重,期间陷入昏厥,开始发高烧。
地下矿场太大。
我和胡子兜兜转转,在黑暗里摸爬,出去时,已不知过了几个小时。
外头的暴风雨停了,泥土干燥。
我和胡子从矿井爬出去,用绳索把藏青禅师吊上来。
一出矿井,我膝盖发软,感到十分饥饿。
饿的前胸贴后背,嘴巴更是干渴,舌头都开裂了。我和胡子狂饮了几斤清水,吃了很多东西,身体仍然虚浮,简直快渴死饿死了。
再看藏青禅师,他的情况糟糕,伤口附近流脓,甚至开始生蛆。
我大声在税痒村喊叫,青纹和黄师爷闻声赶来。
见到我们,青纹和黄师爷脸色诧异,顾不得解释,赶紧用担架把藏青禅师抬回营地,打了强心针,吊住半口气。
“两位爷,你们到底经历了啥啊。”
黄师爷声音发抖。
胡子狼吞虎咽吃东西,不耐烦道:“不就离开了小半天嘛,慌个屁,还没到二十四小时。”
出了矿井,我们的身体素质很糟糕。
除了吃喝,我跟胡子倒头就睡,也许地下超支了体力吧,从未这么困倦过。
不知睡了多久,青纹把我摇醒,询问我情况。
藏青禅师把命保住了。
我才知道,我们三人竟失踪了二十天!
“不可能。”
我下意识否定。
从工厂挖出蟒人骨,到遇见风暴、不易的营地、下矿井躲避石棉气体......我估计最多也就两天时间,因为中途我们没有睡觉。
青纹和黄师爷言之凿凿。
拿日历给我看。
确实失踪了二十天!
期间他们把税痒村翻了个遍,我们人间蒸发。并没有不易的营地,包括我留下的记号,他们一无所知。
我看了手机,反复比对,发现真的是这样。
邪门了。
最多两天的路程,怎么可能误差这么多。我们携带的水、干粮,不足以在地下支撑那么久啊。
我推醒了胡子。
胡子分析,可能我们被郑老鳖的幽灵信号麻痹了。
自从与郑老鳖对话,我们和他一起,被剥夺了时间概念。郑老鳖影响了我们,所以时间给我们的感觉很慢。
我们认为的一个小时,现实世界可能过了一个星期!
想想令人后怕。从矿井出来,我和胡子像饿死鬼投胎,身体在那时已经不堪重负。
消失的二十天,青纹这边出了变故。
附近一直被僧侣的脸所监视。
那些恐怖的白脸动作如飞,盘旋在附近,开枪也捉不到。
徐国打晕了黄师爷,趁乱抢装备逃跑。
如果他能活着出山,老乡会势必要进山寻仇,因此税痒村很不安全。再找不到我们,青纹就准备单独行动了。
我拿起地心莲火之瓶,地下的事并非幻觉。
眼下形势不容乐观,藏青禅师还在昏厥,只好我们用担架,抬他进山了。
“喂,黄伯伯,你还有水果罐头吗,我用奶糖跟你换。”
一个出谷黄鹂的清脆女生声音,在营地突兀出现。
我愣住了。
难道失踪的二十天,我失忆了,队伍里哪来的女人?
门帘掀开,钻进一个面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