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,我去拿点给你泡一杯。”
“不了。”
一听他不在,我反而松了口气。
“青纹,有事找你帮忙。”
青纹目光一下变得凶残:“二少爷,谁得罪你了,我去废了他!”
“行了,都是当爹的人,哪来这么大火气。没人得罪我,我就想问问,金陵附近,有没有销赃的地方?”
青纹是我家族的干将,对我家的发家史,自然了解。
当即点点头,很识趣没问我究竟干了啥:“我记得城东头有个黑市,规模不小,晚上我来接你,怎么样?二少爷,留个地址给我吧,大家都想你了。”
“好啦,别弄得生离死别那么肉麻,这次我既然回来,就不会不告而别。”
得知城东就有黑市,我便嘱咐青纹晚上来接我。
回到出租屋,胡子用茶叶把冥器上的尸臭消干净了,还弄了一个锦盒装着,煞有其事。
听我打听到了门路,胡子很高兴。
冥器的价格,并不像电视上那样,动辄几十万上百万。
大概只有拍卖行的十分之一。
由于冥器是赃物。
流通市场,需要有人洗白,有人打通关节,有人请专家鉴定,请人编故事造势,这都是钱。每经手一次,就要刮一层地皮。
就像卖水果。
原产地几毛钱一斤,拿到超市就几块钱一斤,高档商店卖几十块。
我和胡子聊了几句,电话突然响了。
一接,居然是黄师爷打给我的,也不知这老头哪来我的联系方式。
“黄师爷,几天没见,大晚上给我通电话,有点不合适吧,万一我约了姑娘,你不是打搅我约会?”
“夏爷,你就别开玩笑了,胡爷在你旁边吧?出事了,出大事了!咱们惹麻烦了。”
“等等,你是你,我是我,什么叫‘咱们’,有事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
“还记得丁家三虎吧?他们是最近几年,京派大佬月秋生的人。下了一趟哀牢山,丁家三虎全死了,现在京派那边要追究责任,让咱们赔丧葬费,限期三天,把从哀牢山掏出来的冥器交上去。”
“关我屁事。”
我不耐烦了。
之前说过,首都那边,出来的狗都高人一等。
北派有京派、地方派的划分,京派很排外。
丁家三虎是京派的人。
那边想借这个事敲竹杠,黑吃黑要我们的冥器。
我说:“丁家三虎又不是我雇佣的,对方要钱,让他找青萍去啊。一张口就要我们的冥器,他也不怕撑死。”
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我和胡子都没放在心上。这年头,混社会那一套早落伍了,京派再横,我们跟他八竿子打不着。
京派月秋生,最近在道上很出风头,财大气粗,心狠手辣。
可我在南方,对方就是有心黑吃黑,怕啥?再说,我家族虽说洗白了,也不是没有安保力量。
楼下传来喇叭声,青纹已经到了。
我和胡子拿了东西下楼。
胡子看呆了:“你家保安都开路虎,得多有钱,保安大队长还缺个小队长吗?”
青纹笑了笑,他认识胡子:“胡爷,你埋汰我,这是老板的车,我开出来给咱们涨点身份,不能让黑市那帮看扁了嘛。”
“幸好你没开法拉利,否则想低调都低调不成。”
家族几十年没插手南方倒斗的事。
要是夏家小爷高调销赃的事传出去,南方地下一场轩然大波,会动许多人蛋糕。
我和胡子上了车。
还没开出去多远,青纹接了一个电话,把车停住,回头抱歉对我说:“二少爷,这黑市,咱们好像去不成了。”
我一听便皱起眉:“你不会把我销赃的事,对不易说了吧?”
“咳咳,你的事,我可不敢偷偷报告给大少爷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,敢通风报信,我头一个收拾你。”
我本心是不想把不易牵扯进来的。
“你说说,为啥去不成。”
青纹一阵苦笑:“就在刚刚,黑市被人举报了,现在那边到处是条▪子。咱们拿着冥器上去,不成投案自首了?”
青纹对我们解释。
城东黑市,是北派一些土夫子搞的联合会。
自从我家老爷子金盆洗手,南派日渐式微,而北派进行疯狂扩张,全国各地都有据点。
我家已经洗白,所以对北派越界的事,睁只眼闭只眼,不曾干涉。
北派手脚不干净,经常黑吃黑,耍簧骗人。
听说有个知名老教授,在黑市看中一件青铜爵,黑市给他看的是真货,交钱的时候,却拿高仿糊弄对方。
几十万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