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,您终于回来了。”管事的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地迎向掌柜,而整个天福楼却并没有因为掌柜的回归而趋于平静,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,现在已经到了第十桌火锅的角逐,叫价在不断地往上走。
有人喊道:“一百七十两。”
“一百八十两。”
“一百九十两。”
“一百九十五两。”
“两,”喊着话的人瞥眼一眼在三楼上站着的夏侯荣,最后将话语咽回了肚子里,机灵地喊道:“一百九十九两。”
几乎是再没有往上加的空间了,于是最后衣着火锅被人以一百九十九两的价格竞得,安立德在一旁算着账,就这么一会,他们差不多快赚了有一千七百两,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。
穆清欢说:“诸位拍下的名字我已让人登记在册,明日大家便来安广茶楼交付定金吧,我们也好早做打算。”
有人这个时候又发问道:“定金,万一我们交了定金之后你们跑了怎么办?”
穆清欢说道:“信不过我,难道还信不过荣四爷吗?在这天子脚下,我等草民可不敢违法乱纪,诸位大可放心。”
“拍的三日后火锅席位的客人,我还准备了一份小礼物,也代表着我们安广茶楼的诚意。”穆清欢用眼神示意霍嘉,他立即明了,因着夏侯荣在侧护体,他也便有了底气与靠山,命了几名小厮将第二份试吃的火锅份额呈上,这一份比第一份丰厚了不少,当然还多了附带的蘸料。
小二们端着盘子下去的时候,不少人翘首以盼,穆清欢指着那盘中的小料说:“这样吃火锅才是仙品。”
她这话可就更加刺激这这些食客们的心,没有加蘸料的火锅已经够好吃了,那加了蘸料的火锅还得了?到底是何种味道,这不吃上一口,总觉得心中刺挠,像是缺了点什么东西似的,人们对于真相总是格外的执着,已经有人厚着脸皮去旁人那里求着尝一口味道了,只是却遭到了“好兄弟”的拒绝。
“三日后,我们还会在放出十个名额。”穆清欢说道。
“也是,机会多得是,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。”有人接话道。
他们这边进入尾声,而管事那边差不多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掌柜的讲清楚了,天福楼档次这么高的酒楼这掌柜可想而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,他听完管事的讲述之后脸色不改,面上依然挂着笑,这管事平时就最怕掌柜笑面虎的模样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问道:“掌柜,这下怎么办?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走出天福酒楼。”
掌柜的眉眼狭长,他的深黑色的眼珠斜着睨过来的时候管事的吓得嘘了声,不敢言语。
他抬头看向三楼出,说道:“随我去见见这位客人。”
掌柜来到三楼,先是向夏侯荣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,“荣四爷。”
“嗯,不必多礼。”夏侯荣回道。
他起身,看向夏侯荣身侧的三人,玩笑道:“您三位可是风光了,将我这天福酒楼闹得可是天翻地覆的,不知在下往日哪里可有得罪之处?”
安立德回道:“并无得罪之处。”
“哦?”掌柜说:“既然并无得罪之处,您三位又何故特意来羞辱我天福酒楼?”
他专门用了羞辱这个词,可见其中的怨愤有多深,管事的站在自家掌柜身后,双手叉腰,很是有狗仗人势,狐假虎威的意思,穆清欢不觉被他逗笑了,弯唇不语。
“这位小友何故发笑?”掌柜道。
穆清欢收起自己的笑容,回答道:“掌柜多虑了,在下三人并无羞辱天福酒楼之意,纯粹是荣四爷心怀他这地下的兄弟,便大方地想要邀请他们一同尝尝好吃的食物而已,再没有别的意思,至于方才那般的场面,我们纯属无意之举,架不住底下的贵人食客盛情难却,多有得罪之处,还望您海涵,莫要追究我等小人之过。”
话毕,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夏侯荣看,感受到身侧灼热的视线,夏侯荣也真为自己心软头疼,到底是挂了他的名号,他言不由衷地开口道:“掌柜。”
无需多言,这一句就足以提醒来人。
“岂敢岂敢,既然是荣四爷的客人,小店自然是要赏荣四爷一个面子的。”掌柜意会,眼睛笑成了一道缝,人畜无害,“那既然如此,小店也希望荣四爷允准,让在下也尝尝这火锅到底是何方神圣,能叫诸位如此流连忘返。”
夏侯荣看向穆清欢,意思很明显了,可别把他和天福酒楼的关系给搞砸了,穆清欢意会,一时戏瘾发作,捶胸顿足道:“掌柜,不是我们不愿意分享给您,只是实在不巧,您看厢房中的锅已干透,就是想让您尝尝我们安广茶楼火锅的滋味,我们也束手无策呀。但荣四爷的这份人情我们还是要卖得不是么,我看这样吧,倘若您改天也来我们安广茶楼竞价时,我们给您的最终价打五折,您看如何?”
穆清欢的话说得滴水不漏的,掌柜一时间竟找不出一点破绽,这口王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