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牙。
她气笑了。
光箭的速度提了一倍不止,把弔兵卫钉在树上,哦,腿也折了一只。
她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,“这下没人会妨碍你变强。”
桐马眼泪汪汪地帮哥哥包扎,不敢说多余的话。
在刀上,桐马的天赋比哥哥好得不止一星半点。
林直子点头,她终于感受到了教学的自豪感。
躺在床上岛弔兵卫,听着外面几乎没断过的赞扬声,摸着边上的桌子,一点点艰难地下床。
看到人扶着门出来,桐马连忙跑过去搀:“哥哥!”
又过了两天,小黑开始焦躁不安。
决战打响了。林之子还在这里招呼两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男人。
它催促林直子回去。林直子则抱着膝盖,坐在山头,从天黑坐到天亮。
小黑叭叭叭地讲话,连亚左兄弟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。
桐马体贴地讲,自己已经变强很多了。至于让她回去这种直接的发言,被咽下去。
林直子吃着烤兔肉,突然叹气:“兔兔那么可爱,为什么要吃兔兔。”
正在吃兔兔的弔兵卫顿了一下,接着大口继续吃。
神经病。
桐马拿了其他的肉,问她要换吗。
“不,哪个都一样难吃。”
林直子沉重地放下了食物。
同桌吃饭的两人已经比一开始要强很多了,就是弔兵卫的腿折了,发挥不了太多。山底下一直叫嚣着要扫平伊予大□□的官员们,如果狠狠心多派一点人,是可以抓一抓他的。
注意到弔兵卫在朝自己翻白眼,还骂了一句脏话,林直子想,这家伙是该被抓。
小黑见说不动林直子,开始啄桐马。三个人里面,就他怪胎的不明显一点。
桐马护着脑袋,做了些挣扎。
“如果是重要的人的话,不去做最后一点努力是绝对会后悔的。”
“好肉麻的话。林直子撇撇嘴。”
弔兵卫的脸埋在饭碗里,说话声音瓮声瓮气,“不可以吗?”
这家伙是真的宠弟弟哎。
林直子扫过两人,问了一个问题。如果是他们的话,也许会给不一样的答案
死亡是什么?
“我不会让它发生。”弔兵卫大大方方地看向自己的兄弟,“即使我死,也不会让桐马死的。”
桐马笑眯眯地讲:“对我来说也一样。如果只能活下去一个的话,我会优先哥哥的。”
“除此之外,死亡对我们来讲,根本不是需要去好好思考的东西。次于彼此的重要东西,还有钱财、力量、女人、欲望。男人是贪婪的,只要能做就会想做的念头,根本止不住。”
亚左兄弟异口同声地说:“我们可是烧杀抢掠坑蒙拐骗无恶不做的伊予大□□亚左兄弟啊!”
“死亡是报应还是其他?跟我们来说都没关系。等死神到我们面前的时候,我们兄弟也绝对能把他打败。”
好好的生死哲学问题,怎么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相互保护。
应该说,这两个家伙根本没有想过太抽象的方面。他们对现实对兄弟的贪婪已经胜过死亡太多。
林直子笑了一下,贪婪,这词可真好呀。
林直子走了。
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东京,踩着点进入无限城。没有保留,刀起刀落。无限城破灭之后,又奔向主公的宅邸,爆破声在她耳边响起,火光冲天,和里希特婚礼那天一样。
一步一步走进火海,来到天音大人面前。漂亮的如同雪地的白色妖精,现在血肉模糊,在火场灼热的空气中,艰难地呼吸,看起来好痛苦。可她的手牵着主公的手,嘴角带着笑容。
那个问题,她早早问过天音。
女人说,如果直子能告诉她什么是幸福的话,她也会好好回答一下,什么是死亡的。
林直子觉得天音大人在耍赖。可思考一下,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呢。
她活得很长,也活得很短。从第一任魔法帝,到现在那个魔法白痴。从孩提时代就跟帕特利打架,再到他握着自己的手说复仇。
五百年或是十五年,没有区别。一些人,一些事和一些思考,全部断档在那场熊熊的烈火中。
天音大人,这就是你追求的幸福吗?我还是不太懂,但我有忍住,没有破坏掉,这能不能算我懂?
女人没办法回答她,也许都听不到她说的话。
林直子注视着女人生命的最后一秒,再一步一步离开火场中心。
花园角落,庇佑太多人也见证太多事的紫藤,花瓣漫天飞舞。没有落地,便变成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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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结束后,林直子窝在蝶屋,号称养伤。
她的发尾在火场里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