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她师父。
所以丝毫没注意到容隐那复杂的眼神,仍旧在想方设法地圆谎。
“我原先就在想办法给他治疗,但天阉嘛,师父你也知道。”
林七言耸了耸肩,十分感慨,“这些注定的事情哪里能够改变。”
“可那摄政王偏不信邪,知道我的名声响亮,所以才缠着我给他治病,这不,路上遇到他要来临安县查案,硬是追到了这谢府。”
她叹了一口气,“也是可怜。”
说话之间她手下飞快的动作着,一来容隐的伤口的确很严重,二来是为了躲避他的眼神,避免自己暴露些什么。
但如今耷下眼帘仔细看这伤口的时候,林七言忽然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。
她师父的血……颜色似乎有些不对啊。
不,皮肉包裹之下的骨头似乎也有些奇怪。
是因为他体内剧毒“血封”吗?
林七言心神一凛,下意识的就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容隐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,听闻这话后长睫微微颤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他应着。
林七言眉头皱得更紧,“是又毒发了吗?”
这话落下后,四周寂静了一瞬,容隐微微垂下了眸子,没有应声。
他安静至极,似乎连呼吸都极轻,周身的病气在血意的冲击下,更是脆弱到似乎一折即断。
林七言心神骤然沉落下去,眼眶泛着红意,“是因为我吗?”
容隐没有应她,但这份沉默已经将所有话都说尽了。
林七言知道,自从幼年她大病一场后,她师父才会这般寸步不离的想要护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