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到手心的伤口传来剧痛,所有惊戾才像是潮水般急速褪去。
他重重喘息着,冷汗沾湿了额头。
一片刺鼻的鲜血之下,如擂鼓般的心悸震得他胸腔发疼。
生死同命,悲喜相通。
这……就是附悲吗?
祁竹溪扣着裂开的伤口,强行敛住了情绪,一点点挺直了脊背。
那一瞬间的失控让他厌恶到了极致。
他眼眸幽骇得如同深井,嗓音还带着几分颤意的哑。
“……去找。”
——
“阿嚏。”
容隐闻声侧目,目光带着几分担忧的落在林七言身上,“着凉了?”
面上覆着笑脸面具的林七言摇了摇头,“肯定是有人在念叨我呢。”
她不以为意,拖着容隐径直往着城西的悬医阁走。
师父操心惯了,在来上京之前她就知道,他肯定会放心不下跟过来。
所以林七言为了以防万一,早早就备好了抑毒的药材。
如今看着师父愈发苍白的脸色,她心中长叹,还好有准备。
如此这般想着,林七言步伐越发快了起来。
落后一步的容隐微微垂着眼,眸光在触及到两人牵住的手时长睫重重地颤了一下。
他背对着光晕,温润的眉宇在他稍稍垂首时染上了几分晦暗的阴翳。
转瞬即逝。
林七言一无所知,她风风火火的赶到悬医阁。
可人还未踏进堂内,倒先听到一声高高在上的娇呵。
“人命关天,你一定要把那牵思子给藏烂了都不愿意拿出来,是吗?!”
牵思子?
林七言步伐微顿,眉梢轻挑。
那不是她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珍贵药材,特意留着给师父用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