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,领头的正是北安州契丹军统帅萧野不勒。韩常看见了萧野不勒,没好气地大声叫道:“萧野不勒,快打开城门!大元帅要进城!”
只听萧野不勒大声道:“对不起,我不能打开城门!”韩常一愣,气恼地喊道:“萧野不勒,你好大胆子,竟敢将大元帅拒之门外!”此时萧野不勒也豁出去了,大声道:“末将本来不敢和大元帅做对,只是大元帅要害公主,末将却不敢遵从,因此只好关闭城门了!”
韩常一惊,喝道:“萧野不勒,你要造反吗?”萧野不勒大声道:“末将怎敢造反?只是不愿顺从大元帅迫害忠臣罢了!”韩常扬声道:“公主弑君谋逆,已然定案,你包庇她不是造反是什么?”萧野不勒大声道:“公主的案子确实已经定案了,不过如何处置却不该大元帅说了算,更不该就地秘密处决!公主乃是皇族亲王,辈分比先帝还要高了两辈,就是比大元帅也高了一辈,而且久掌大军为大辽国立下过无数盖世奇功!这样一个人物,岂是大元帅可以随意处置的?于情于理,都该皇族朝廷来公断公主!”萧野不勒这番话义正词严,而且有理有据,韩常无言以对。调转马头奔回到耶侓休哥面前,“大元帅……”
耶侓休哥冷哼一声,策马而出,来到城门下,看向站在城门楼上的萧野不勒,喝道:“萧野不勒,你今日打开城门将功赎罪便罢,否则我便将你也当做叛逆来处置!开门!”
萧野不勒心头一惊。站在萧野不勒身旁的杨鹏见萧野不勒流露出恐惧之意,连忙小声道:“大将军,切不可被耶侓休哥吓倒,否则后患无穷啊!再者说,如今已经得罪了耶侓休哥,再向他屈服已经没用了,以耶侓休哥的为人,依旧不会放过大将军!如今只能撑到底了!大将军不要害怕,情理法都在大将军这边,耶侓虎城等必然对大将军的所作所为十分欣慰和感激,有耶侓虎城保护,耶侓休哥就是想要陷害大将军也是办不到的!”
另一边的萧仑也道:“卡恩将军此言极是!大将军,咱们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,只能坚决维护王法和体统!大将军占着大道理,耶侓休哥也不会敢公然为难大将军!”
萧野不勒点了点头,对下面的耶侓休哥道:“大元帅的命令,末将本来不敢违抗!可是此事事关大辽国的体统,也事关大元帅的名声,因此末将不敢奉大元帅的命令!”耶侓休哥又惊又怒,抬起马鞭遥指萧野不勒,“萧野不勒,你今日如此抗命,就不怕后果吗?”
萧野不勒强声道:“末将问心无愧!”耶侓休哥怒极,厉声道:“好!好的很!你等着!”随即便调转马头奔回军中,一声令下,大军竟然摆出了攻城的架势。萧野不勒等没想到耶侓休哥竟然要攻城,都吃了一惊。萧野不勒虽然十分不愿与耶侓休哥闹到这步田地,可是事已至此,他已经没有后退路了,当即一声令下,隐藏在墙垛后面的将士们立刻现身,弯弓搭箭准备迎战。
耶侓休哥见对方已然有了准备,眉头一皱,知道攻城也讨不了好去,便阴沉着脸下令退军了。耶侓休哥回到大帐,一脚将帅按等翻了,大骂道:“反了!全都反了!我看萧野不勒那王八蛋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众将也都十分气愤,韩常皱眉道:“看萧野不勒的意思,似乎是想将公主押回中京交由朝廷和皇室来处置!”
大将车笃皱眉道:“要是公主被押回了中京,只怕就死不了了,这可大大不妙啊!”众人都忧心忡忡起来,耶侓休哥阴沉着脸道:“我绝不会让她活着回到中京!”稍作思忖,便命人将他蹬翻了的案桌翻过来摆好,随即走到案桌后面坐下,令亲兵摆上笔墨纸砚,他提起毛笔饱蘸墨汁,飞快地写了一封书信。完了,吹干了墨汁,折叠起来,装入信封,又在信封上写了‘萧野不勒亲启’六个大字,然后将书信交给亲兵吩咐道:“递到萧野不勒手中!”亲兵躬身接过书信,奔了下去。
耶侓休哥站起身来,走到大帐中间,望着外面冷笑道:“我就不相信,这个世上有人不要荣华富贵!”这天晚上,萧野不勒接到了耶侓休哥写的亲笔书信,心情不由的有些忐忑。拆开书信,取出信纸,展开看了起来,信的内容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,他原本以为耶侓休哥会在信中怒斥他,却没想到信中全没有一点斥责他的意思,只是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对他说:只要将公主交给我,我便保举你为东京道留守,并且兼任帝国副元帅,荣华富贵锦绣前程不可限量!
萧野不勒不由的心动起来,可是又觉得自己不该为了这些而出卖公主,一时之间委决不下,好生为难。就在这时,萧仑进来了。萧野不勒一见到萧仑,就好像迷航的船夫看见了灯塔一般,脸上一喜,连忙招手道:“萧先生,这件事情实在叫我为难,你来替我想一想,替我出出主意!”
萧仑走上前来,躬身问道:“不知大将军何事难以抉择?”萧野不勒便将耶侓休哥的来信递给了萧仑,“你看看就明白了。”萧仑伸出双手接下书信,看了一遍,微微皱起眉头。躬身将书信还给萧野不勒,问道:“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?”萧野不勒叹了口气,十分心动地道:“大元帅盛情难却啊!”顿了顿,皱起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