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去的契丹军,问道:“契丹兵怎么退得这么慢?”
段志贤皱眉说道:“城主,契丹押着大宋百姓,这些百姓走得慢!”杨鹏想了想,说道:“我们去救下这些大宋百姓!”
几个高级将领愣了愣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段志贤呐呐说道:“城主大人是说和契丹兵打野战?大人,契丹野战能力远超过我们的士卒啊!”即便是平日里最喜欢喊打喊杀的周大勇也说道:“城主大人,野地浪战是契丹兵的长处。鞑子还有四千兵马,我们杀出去十分危险!”
杨鹏淡淡说道:“乘契丹兵战败气馁之时,我要在野外歼灭这支北招讨使。你们召集部队,随我出征!”“大人...”杨鹏沉声说道:“我主意已定,你们不要多说了!”几个军官对视了一眼,不敢再说,只能下去召集部队。号角鸣响,虎贲团三千七百步枪手和三百强弩兵很快就集结好。杨鹏骑在前排,让亲卫高举杨家大旗,率领这支部队往北行军朝北招讨使的契丹兵追去。
走了三个小时,杨鹏就追上了缓慢前进的契丹兵。耶侓红光被追上来的杨鹏军气坏了。这支宋军杀了八千千大辽国的勇士,在自己身上赚足了战功,居然还不满足,还要追杀自己。难道这支大宋军队要逼自己把抢夺的人口财帛全部吐出来,让自己只带着残兵逃回北方吗?
那耶侓红光入关这一趟,岂不是白白折损了人马。如此一来,别的招讨使不说,至少北招讨使是要被宋军打怕,以后都不敢轻易入关了。如果把这大宋百姓送到幽州,自己就算丢了兵马,也算是有了个交代,皇上最多剥夺自己的爵位。如果弃了这些宋国百姓,自己入关空折损八千勇士,一个大宋百姓都没有掠夺到,皇上一定会当场把自己关入大牢。
这支宋军将领是谁?要我耶侓红光的命?这支宋军实在是太嚣张,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大辽国我契丹军健儿野战的威名么?区区四千兵马敢挑战四千契丹军?即便是我北招讨使刚败了一场,也不是四千宋军可以挑战的。自己虽然输了上午的攻城战,但手上还有四百溪军精锐和九百马甲。这些悍兵都是两层重甲。这些精锐冲阵厮杀,便是一万宋军都要被冲垮。
耶侓红光勇猛好战的性格又占据了他的头脑,他转过马头怒视极远处徐徐追来的宋军,大声说道:“全军随我南面杀敌!”一众千人队大声唱喏,冲到自己的契丹兵中调动军队。号角长鸣战鼓敲响,北招讨四百白甲兵和九百马甲骑上了战马,准备以骑兵方式冲阵。两千八百披绵甲的跟役和四千不披甲的辅兵也转向了南面,以步兵姿态接敌。
耶侓红光的织金龙纛缓缓移到了南面,率领四千勇士列阵南行。大辽国军溪兵在西翼,马甲在东翼,步兵在中军,齐头并进,在野地迎接天京新城的四千宋军的挑战。
霰弹炮弹是一个圆筒,外壳是一层薄铁皮,弹体内装有一百个铁质小弹丸。火炮开火后霰弹底部的膛片推动弹身前进。弹体离开炮膛时候圆筒破裂,内装弹丸逬出,在空间中形成圆饼状弹幕。这一弹幕会划过一个由炮口为定点的圆锥形空间,扫射这个圆椎形空间中的所有目标。
面对近距离冲阵几乎撞在强弩上的骑兵,霰弹的威力是巨大的。西翼的一百二十强弩吐出长箭,从箭膛膛中喷出了两百多个箭头,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朝溪军精锐和分得拨什库射去。虽然这些契丹军精锐穿着两层盔甲,甚至三层盔甲,但是这些盔甲依旧挡不住这么近距离上的长箭。疾速射来的箭杀得前排的契丹兵和分得拨什库人仰马翻。
一百二十个溪军精锐被长箭击中,身体上被打出血洞,扑通扑通地倒在了马下。三十个分得拨什库也中弹了。虽然他们身上有三层盔甲,但长箭依旧钻进了他们的身体里打坏了他们的脏器,让他们一个个死透在马上,摔下马来。即便是他们的战马,也是中弹倒地,在地上抽搐挣扎。一个满脸虬髯的分得拨什库中箭了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两个血洞,和战马一起摔在了地上。即便是倒在地上,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快要死了这个事实——他是大辽国最骁勇的战士,是千人队的军官,不知道征战过多少次,杀了多少敌人,而今天他还没摸到敌人,居然就死了。
他睁大眼睛吐出一口鲜血,死不瞑目地断了气。一个手持铁斧的溪军精锐头目“壮大”被弓箭打中了左眼,那弓箭立即就穿透了这个壮大的整个头颅,从壮大的后脑勺撞破颅骨飞了出来,又射进后面一个溪军精的盔甲里。那个壮大一声不吭就死透在马上,噗通一声倒下了马。后面的契丹兵也发出一声惨叫,恐惧地摸着胸前血洞一样的伤口,趴在马背上爬不起来了。
只一次射击,一百二十门强弩就打死了西翼一百五十名契丹军铁蹄。若不是契丹军精锐身上都穿着两、三层铠甲阻拦了长箭,长箭本来还能穿过第一层骑兵的身体刺入后面第二排的敌人,造成更大的杀伤。
东翼的情况,更加血腥。东翼一百三十门六强弩齐射后,契丹军马甲兵的前面一层骑兵像是被割草机割倒的杂草,全部倒下了。不仅是人倒下,马匹也在一个瞬间全部受伤倒下。血花一片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