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安居……
林蔓妤一觉醒来又是在这张大床上。
宿醉后,跟以往不同的是她不仅头疼,身体也有些酸痛,尤其是两腿间,像劈叉拉伤了肌肉一样酸爽。她不记得自己有跌倒摔伤?她是被谁给修理了吗?但胸.前的沉淀和手臂上抓痕清晰可见。
这应该不是梦吧。
林蔓妤轻轻敲打着额头,后悔自己贪吃,不应该见到好吃的就挪不动腿,酒喝多了坏事,这话一点都不假。
以后她决定滴酒不沾。
整理好衣衫刚要推门出去,被方嬷嬷拦了下来,嬷嬷吩咐道:“林娘子留步,王爷走之前吩咐过老奴,让您在乐安居住下,不用回北苑来回折腾,王爷去见齐王稍后就回。”
“谁要在这等他?”话刚说出来,她忙捂住嘴巴,看了一脸诧异表情的方嬷嬷,她怕自己说错了话,又改口道:“今日,我有些乏了,待王爷回来,您通传姐姐们来伺候就行,王爷也该雨落均沾才是。”
方嬷嬷一脸的不可置信,她活这么久了,第一次见哪家妾室不争宠把自家男人往外推?她这一刻打心底佩服眼前这个大智若愚的小丫头。真是越看越顺眼,于是好心提醒道:“林娘子,您可不能这么心大?王爷钦点了您来服侍,那可是泼天的富贵,别家娘子求之不得?您这就拱手相让了?”
林蔓妤一脸不屑的说道:“让了让了,我才不要服侍人?”
见林娘子都这么说了,方嬷嬷也没再拦着,就放她回了北苑。
夏娟买回来的樱桃煎和糖栗子糕放在茶几桌上,林蔓妤刚一进门就嗅见了香味,正好有些肚饿,打开来尝了两块,味道不错。
夏娟见四下无人,就问起来:“姑娘,我还以为你跑哪去了?那密道通向哪里?你怎会跑到王爷的乐安居?”
“嘘,小娟,先不要声张,你不知,那病鸟花的很,居然金屋藏娇,我从那密道穿过去一推开门,哇~好大一张床。你别看他像个弱鸡,实则~啧,啧,他个变态,太会玩了,家里的鲜花他不采,跑到外面去玩野花香。”
“咳~咳”莫阿北听不下去了,清咳了两声,示意她们莫再胡言乱语。
可一旁的王爷此刻表情由喜悦转变阴沉,紧咬腮帮青筋外露,蹙眉一瞪,眼底深邃的黑眸冷峻的似刀剑乱舞般像能直击她的心脏,令她双眸对视间心惊胆战。
病鸟? 弱鸡? 变态?
这些都是她眼里的自己吗?
王爷有些恼羞成怒,转身拂袖而去……
莫阿北在一旁替王爷抱不平道:“林娘子啊,林娘子,王爷得了齐王一匹良马,刚回府就一刻不停跑来与你分享,打算是送给你,还要亲自教你骑马。你,你,你怎么能出口伤人呢?”说完莫阿北叹了口气,嘴里叫着王爷等等……追了出去。
还没反应过来,二人早已离开。
林蔓妤的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绿,她没别的意思?两闺蜜之间胡侃的话被王爷听了去。她也很无奈,满腔怒火没处发泄,叫来了秋红和冬雪二人一阵细数。
“为什么王爷来北苑并无一人禀告?难道说我北苑大门敞开,任谁进谁去都可以?”
“林娘子,息怒,这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,他想去哪里?奴婢们也干预不了,王爷不让下人们通传?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。”还是秋红牙尖嘴利,回话间竟数了当奴婢的无奈,也顺便摘的干干净净。她们为奴为婢也是只能听主子的话行事。
“什么惊喜?明明是惊吓。算了算了。”林蔓妤也知道此事跟她们没有干系,迁怒与她们也是无意。都怪自己口无遮拦,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说人家的坏话,她也是胆真够肥的。
简单用过晚膳后,林蔓妤沐浴更衣准备休息。
可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,于是唤来夏娟诉说心事。
“小娟,我睡不着。”
“姑娘,你别在为今日事烦恼了,待明日一早,你去给王爷请个安?问个好。说不定他就不生你的气了。”
“说得有道理。”她又躺下了,紧闭眼睛,准备睡觉。
“可是我还是睡不着。”她又睁开眼睛,坐起身来。
的确,她都躺下快一刻钟了,确实睡不着。
“不如,我现在去给他道歉?嗯~妈妈从小就教我要今日事今日毕,莫等来日。”
想到就要去做到,她起身下床,径直走到衣储前,左右挑选着合适的衣服。
她想想,一会还要回来睡觉,懒得脱脱换换,太麻烦了,就随手拿了件跟睡衣同色系的斗篷披在身上。
走到铜镜前,夏娟要为其梳头被林蔓妤制止道:“不用梳发髻了,一会回来还得拆掉多麻烦,我就这样去。”
林蔓妤一头乌黑秀发直垂腰间,青丝随风舞动,发出阵阵清香,只见她身着一袭果绿色渐变高腰襦裙睡衣,衣尾处锈蝴蝶暗纹,一摆一动间似蝴蝶翩翩起舞。薄纱映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