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句莫问前程。
郁离躺在甲板上,细细斟酌着那牧枭和幻世神祖的话,良久,她还是无奈叹了口气……
她的重生果然是神之领域的人在从中作梗,难不成……
是神之领域的人和魔门在下一场棋,而他们所有的人,都不过是那执棋人手中的棋子……
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她浑身上下没来由地蹿起一股冷意。
她猛地看向尘述,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下意识地看向他,但她知道的是,她现在很不安。
尘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:“没事的,有我在。”
郁离慢慢靠到了他肩上:“你会是那个人手中的棋子吗?”
尘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一问,但是他还是回答:“或许吧,谁知道呢?”
“是棋子,就会有被执棋人抛弃掉的可能,所以我希望你不是……”
尘述剐了一下她的鼻尖,浅笑道:“你放你好了,我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成为弃子的,再说了,我不是还有你吗?”
郁离莞尔一笑,眉宇间的愁绪总算是消解了一些:“也是。”
这前路总有太多的未知,所幸他们还能像这样一般,共临风霜雨雪,不悔不弃。
一回到焚月谷,她就感受到一股和平时不一样的气氛,压抑而沉闷。
云令月一看到是她回来了,赶忙迎了上去:“你总算回来了!鸣夏她……”
说着,一股好大的委屈涌了上来,一时间堵着她的喉咙说不出话。
郁离牵过她的手替她顺着气:“没事没事,不急,慢点说……”
她这才发现云令月胳膊上的伤,不用问,这肯定是上次去定禅寺混战时落下的伤。
于是她调取一缕木属性的灵力来一边替她疗愈伤口,一边听她倾诉。
“你不见了,我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,但那‘太清回魂丹’也一直没有下落,所以尊祖认为是你拿着‘太清回魂丹’跑了……”
“为了让你尽快现身,他先是禁了我们焚月谷的足,然后又将鸣夏也禁了足……”
“这都不算什么,但是结果没过多久,江与淮忽然上诉,说你身份有异,他、他现在已经在渡生斋的乾源殿里了……”
“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,这、这怎么办啊……”
郁离抱了抱云令月:“没事没事,放心,我早有对策。”
云令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,她眨巴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:“真、真的吗?”
郁离对她笃定地点了点头:“当然,我现在就起程去渡生斋,我倒要看看江与淮能说出什么有关于我的话来。”
渡生斋,乾源殿。
“你说褚楹她身份有异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祖鸿林坐在尊位上,眉心蹙痕极深,一脸凝重。
这东洲大陆上每天的破事虽然不少,但是自从这个褚楹出现之后,这东洲大大小小的风波似乎都和她有关,再一经江与淮忽然爆出此言,这才点醒了他。
但褚楹究竟是谁,引得江与淮如此急切,他还想不分明。
江与淮深深一揖:“尊祖大人,此人姓名身份您再熟悉不过,这个女人就是……”
话到嘴边戛然而止,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般,他猝不及防地猛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心肝俱颤……
祖鸿林有些不耐地瞥了他一眼:“是谁你倒是说啊?”
“尊祖大人……”江与淮好不容易忍住了咳,可是接下来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,好像有关郁离的一切在他这成了禁忌之词一般……
祖鸿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:“你莫不是戏弄本尊?”
江与淮猛地跪了下来:“尊祖大人!我绝对没有想戏弄您的意思,只是我被那女人……”
又是猛地一阵窒息,他差点被憋得昏死过去……
祖鸿林无奈地看了自己身边的老奴一眼,而后又看向江与淮:“本尊知道,最近是有些冷落了你,但是本尊现在正值用人之际,你也要多体谅一些,可明白?”
“尊祖大人!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“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尊祖大人!”
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殿外传来,“我想江大公子是想趁着我还未归,想与您私下定了我的罪。”
郁离站在江与淮身边,轻蔑地扫了他一眼。
“你?”祖鸿林眯着眼,“回来了?”
郁离微微一揖:“尊祖大人,云令月和祖鸣夏她们确实设法拿到了那枚‘太清回魂丹’,但是却被有心之人抢走了。”
“是谁?”
“红莲堂大弟子,戚白羽。”
祖鸿林不解:“他?他抢这东西作何用?”
“之后我们是在寂灭之地的溶蚀群窟中寻到的他,他身边遍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