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吗?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……”
战局一触即发,双方短兵交接瞬间已过数十招。
郁离徒手紧紧攥住了江与淮的手腕,二人眉目近在咫尺,皆是杀意尽显。
江与淮狠狠甩开郁离的手,剑光连闪,剑势无隙,专走的是刁钻霸道的路子。
郁离手无寸铁,只能以灵力做护盾护住手臂徒手接招,很快就落了下风,但她心中存着一股滔天的怨怒之气,所以江与淮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她。
毕竟拼着必死的决心,无论是何人都会暂避其锐利的锋芒。
莫凝渊那边也在苦苦支撑着十几个灵宗的围攻,纵使他所学颇精,身法诡谲,但也招架不住这么多训练配合有素的一支队伍,很快便负了伤……
郁离察觉到了血腥气,她微微蹙眉,看向江与淮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狠意。
她攻势越发大开大合,不管不顾,甚至自卖命门暴露在江与淮面前,然后趁机暗下杀手!
但江与淮实在太熟悉郁离了,他甚至知道郁离的下一招会怎么出,谁让那段青春年少的时光里,一直是她在陪他练剑修习呢……
所以他虽然恨着她,但自始至终他这一生都无法摆脱郁离带困囿着他的阴影。
郁离自知这是她最难逾越的劫数,在看着她的招数被一一尽数破解的时候,她心中五味杂陈。
恨着却又深感无奈……
一个人的出招自有她的风格和路数,就如同秉性,难移。
要想割舍掉以前的那个自己,割舍掉那段属于她的情感与记忆,又何谈容易……
她眼睁睁看着江与淮锋利的剑尖朝着她的脖颈直直刺过来,而她早已因为收招的惯性再难躲避……
千钧一发之刻,江与淮的剑尖砰的一声被格挡开,一柄通体剔透无形的长剑瞬间出现在郁离的面前,流转着暗红的剑芒。
承影……
承影在剑中怒斥:“这种时候怎么愣住了!接剑!除恶贼!”
郁离眼中闪过一丝振奋的笑意,她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剑柄,回应着承影的期待。
接下来,承影在手的她,简直如虎添翼,去重新锻造了一下的承影剑已直入灵尊境界,一挥一息之间,皆是毁天灭地之威!
江与淮节节溃败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郁离手中的剑,眼中妒恨之意愈发深重:“你永远都是这么得天独厚!为什么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你的!凭什么!!”
郁离毫不犹疑地一步上前,将承影剑狠狠扎进了他的手腕,而后死死钉入了地底。
江与淮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,他剧烈地挣扎着,但却逃不脱郁离的控制……
郁离面上冷若冰霜,但双眼却是血红的,她又狠狠一施力,剑尖又没入地底几寸:“凭什么?凭这一切就该是我的!”
江与淮竭力忍受着疼痛,想从乾坤戒中取自己的法宝,但却被郁离发现。
她当即狠狠踩住了江与淮的另一只手,碾在了脚下:“江与淮,你就因为妒恨,害我全家,陷我无念宫上下不义!你还敢问我凭什么?!”
她气极反笑:“江与淮,今日我不会杀你,我就要你活着,好好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重回这东洲大陆,坐上那至尊之位!”
“还有。”郁离暗暗催动了言灵核,“从此往后,你永远不准再提及我的名字,包括我的一切。”
“因为,你不配。”
清冷的月光中,又一道猩红的血线划过天际。
郁离飒然甩净剑上血珠,收剑,转身离去。
而另一边,莫凝渊得到了及时赶来的凌貊援手,也很快将那些太衍府的灵宗暗卫一网打尽。
凌貊见郁离那边也结束了战斗,赶忙迎了上去:“姑娘没事吧?”
郁离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口:“无事,都是小伤,我能自愈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还好我及时赶到了,若是差那么一分半点,尊主大人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……”
承影从剑中显出形来:“没了我,小九九还是不行呐~”
郁离白了他一眼:“一回来就知道嘴贫?你还不如跟着你的凌貊大哥去到处乐不思蜀呢,免得招我心烦。”
见郁离对他们完事了还迟迟不回,在路上贪玩的事心知肚明,两个人瞬间羞得抓耳挠腮的。
“哎呀,你没事儿就好了嘛,对吧!”
承影倒是惯会找台阶下,郁离一笑而过,她抬抬下巴,看向凌貊:“你家尊主呢?他远在西洲平复金龙族叛乱之事,可还安好?”
凌貊挠挠头:“一切都好……就是……”
看着这糙老爷们儿一脸羞涩的样子,让另外两个男子汉也不明所以了起来。
承影怼了怼凌貊:“你扭扭捏捏的做什么?有话快说有屁快放!”
凌貊红着脸,干脆破罐子破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