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的走神毛病,时常望着一处愣神。
回头站在窗口,将那半截烟抽完。
蒲希冉闻着饭菜香味,抚了抚饿得饥肠辘辘的胃,肚子“咕咕”叫了两声,抬头瞧见傅云亭就站在那里。
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从前,她同他嬉戏打闹时的样子。
有时觉得女人独立太累,想找个男人倚靠。有时又清醒的知道,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。
就要松口跟他回去,可被沈林轩折磨的阴影太大,很怕云亭哥哥,会成为第二个前夫,还是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。
“这些菜,都是你炒的?”
眼见他在剪裁得体的西装外面套着围裙,整体上看起来怪异,但因他生得高大、英俊,倒是别有一番风景。
“不是我,还能是变出来的?”傅云亭按灭了烟头,坐到她跟前。
伸出了手:“碗筷拿来。”
蒲希冉护住面前那叠米饭,实在饥肠辘辘:“我饿了。”
他又不缺吃少穿,想要什么山珍海味没有。
“饭是我做的,想吃,跟我走,以后定不会叫你饿着。”傅云亭毫不留情地,将她面前的碗夺了。
“当初我在你哥哥那里,恨不能给你跪下求你,你就是不肯。你现在说,要不要跟我走。”
蒲希冉不习惯他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,这让她不习惯,不是她熟悉中那个云亭哥哥。
忍着肚子咕咕叫,只觉他好不讲理。虽说是他做的,可却是自己买的菜。
“那你呢?你跪了么?”
“你让我跪么?你让我跪,我就跪。”傅云亭从餐桌上站起身来,仿佛要来真的。
“没人的时候跪有什么意思,你怎不当着我哥哥嫂嫂跟前跪。”蒲希冉恨恨道,誓要捉弄他不给饭吃的小气。
傅云亭拉开窗子,正准备喊街坊四邻上来围观,已先被蒲希冉拦下了:
“得了。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,怎可跪我。”
“洋人求婚都需单膝跪地,我买下戒指很久了,一直在等这一天。冉冉将来还要为我生儿育女,从鬼门关走一遭,让我为人父,就算跪了,又能如何?”她没再继续胡闹,傅云亭倒也见好就收,哪舍得真见她饿肚子。
蒲希冉夹了一口他炒的菜,味道尚可,调笑了句:
“傅老板,您以后如果落魄了,去做伙夫,也不会饿死。”
“不能鲜衣怒马的活着,不如轰轰烈烈一死。”这大概就是蛟龙和蝼蚁的区别。
傅云亭是蛟龙,蒲希冉是蝼蚁。
其实他也没什么做饭天赋,左右不过到处跑码头时,三餐不继,在旷野搭帐篷,烤制野味,练习了无数次,自然手拿把掐。
“给我时间,让我考虑一下吧。我总要试试,一个人成不成,我不想倚靠男人。”蒲希冉丝毫没有吃人嘴短的觉悟,依旧执拗。
“冉冉,不要任性。很多时候,不是你不行,是这个时代不给女人独立的机会。假设将人扔到非洲去,那可能男人也不行。若是将人扔到亚马逊雨林,可能神仙也不行。”傅云亭见说不动她,终不忍心苦苦相逼。
松了口:“若你执意留在这,我可以安排你在北平女子学堂读书,完成先前未完成的学业。”
傅云亭开口询问她的意见,这一次,蒲希冉没有拒绝。
“谢谢。但我不欠你这个人情,你将我家搅和没了,就当还你这个人情。”
傅云亭嗤笑,自嘲道:“我这人惯会钻营取巧,在你眼里无恶不作,偏又占不到你半点便宜。”
“不过,我还是得半工半读,我不是未嫁女,再用兄长的钱,只怕嫂子会更加生气。你的钱,我更不能再动。”蒲希冉无奈笑了笑,便是答应了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在学校找事做,不会耽误学习。免得因走后门、当插班生,空降过来,被人议论。不辜负你给的机会。”
“我的一颗真心,你都辜负了,现在倒是不辜负这份学业和工作,我还真不在意。”
这一晚,傅云亭在这间破屋陋室里,磨蹭了好久。
她不可能挽留,他却不在乎失礼。
“你回傅宅吧。”蒲希冉道。
“你这女人,总是过河拆桥。才将你喂饱了,转眼间就卸磨杀驴。”傅云亭揽过她的腰肢,不悦将她带到怀里,强行抱了抱,道:
“我回去,你也马上到学堂里,免得将你一个人留在这,我不放心?”
“对,你就是驴,倔驴,笨驴子。”蒲希冉去掰他的驴蹄子,反倒被他箍得更紧。
“这里条件不好,你去傅宅睡,舒服一些。”
她自然不会与他同去,从前有名有份的时候,都不能跟他同床共枕。何况现在与他毫无关系,更不想共处一室,尤其在夜晚。
“我不是洋人,更不是你风月场上那些莺莺燕燕,做不来分开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