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,屈屈一张暗哨分布图明显不够分量,于是我又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。
“这块令牌,是郑家的家主令牌。宫门在云州尚无分部,势力薄弱,郑家是云州望族,经营多年、根基深厚,如今的江湖无锋不成气候,相信有了郑家的助力,宫门一统江湖的日子也能提前些。”
其实这块令牌是我在回浑元城前,从父亲心腹手上截下来的,父亲应该是预料到自己大限将至,膝下子嗣唯独剩下一个生死不明的我,也没有其他兄弟。于是思虑再三决定,将郑家托付给信得过的宫尚角,背靠宫门也不会让跟随他多年的家奴门客没了依靠。
长老们态度似有松动,我补充道,“但我有个条件,这个令牌需得交到角公子手中,由角宫代管。”
长老们最终同意了宫远徵娶我,不过条件是不入族谱、不办婚礼、也不公开婚讯,徵宫内我是他的妻子,但也仅仅是在徵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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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,宫远徵及冠礼的第二日,徵宫还是关着门举办了一场隐蔽的婚礼,与前一日盛大无比、轰动江湖的及冠礼形成鲜明对比。
虽然一切从简,但从灯笼喜字装饰、到喜服喜帕餐食准备,都饱含心意,我们邀请宫尚角、云为衫、公子羽、宫紫商、金繁,还有金复和他的新婚妻子,也是邻家嬷嬷的侄女,我们九人围坐一桌,欢声笑语,十分温馨。
其实这一日并非良辰吉日,甚至黄历上写着不宜嫁娶,但我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,他等不及娶我,我也等不及嫁他,于是两个不信鬼神迷信的人一拍而合。
上官浅和小杜鹃的贺礼是在三日后到的,在信笺里她大骂我不把她当朋友,成亲都不告诉她。
宫尚角看着信笺愣了半天,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思念上官浅,直到他转头,严肃地让金复去查查宫门的情报口子,徵宫关着门进行的事情,怎么会流出去,一定是宫门内部的人出了问题,要查!一定要严查!
我看见旁边的云为衫扶了扶额,表示对眼前的事业批很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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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冠礼后的一个月,便是三域试炼。
起初宫远徵信誓旦旦,说定能在一个月内过三域试炼,毕竟公子羽那个废物都能做到。
直到下午回来愁眉不展,我剥了一个橘子递给他,“怎么了?”
宫远徵僵硬地接过橘子,“你知道,最近关于我三域试炼的赌局吗?”
我点了点头,最近宫紫商开了个盘口,赌宫远徵能不能在一个月内过三域试炼,宫门中人或多或少都有参与。
当然自从被长老发现,宫紫商跪了五日祠堂后,此事便转到地下偷摸进行了。
“雪重子、月长老、还有花家那个新上任的花公子纷纷花重金下注,赌我过不了!” 宫远徵说到此处面如死灰。
这是裁判亲自下场石锤呀!
宫远徵继续解释道,“雪重子说,但凡让我过了第一关就是他的失误。月长老原话是,如果雪重子失误了,他一定会纠正这个错误。花公子则说他一定会守好最后一道防线,堵上他花家的尊严!后来我还听说,他们三人压了足足三千两黄金赌我过不了,众人见状也纷纷跟投,目前赔率都已经一赔五百了。”
“一赔五百?!宫远徵你是有多不被看好呀!” 我看着颓败的宫远徵,心有不忍,于是开始充当起了他的狗头军师,“其实吧,我一直觉得宫门的这个三域试炼挺扯的!”
说着我开始扳着指头,说道,“咱先说这第一关,寒潭取物,乍一看是挺唬人的,说是考内力、勇气、执着什么的,但细想来也有很多漏洞可钻,比如我完全可以用一个长绳套上磁石,把箱子吸上来。再说第二关,就更扯了,配药解毒,结果确实个无须解的烈性毒药,说是考验勇气,自己吃下毒药就过关了。最后是第三关,锻刀铸剑,只要打造一把刀,能砍断刀冢其他任意一把刀就算过,这一关也有很多操作空间,比如提前在被砍的刀上整个豁口、再比如锻刀的时候多加点碳……”
宫远徵急忙打断我道,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三域试炼不是绝密吗?”
“云……云为衫告诉我的。”我不自然地咳了两声,“有规定参加试炼之人不得透露内容,但云为衫又不是参与试炼之人。”
宫远徵狐疑地看着我,“也不对呀,云为衫当年是作为公子羽绿玉侍卫进去的呀。”
“你还想不想过三域试炼了?!” 我直接心虚地提高嗓音,岔开了话题。
“哦!明白了,一定是你为了我能顺利通过,私下花大价钱找云为衫问的。”宫远徵恍然大悟道,随即捂着耳朵,“南衣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请相信我一定能和我哥一样堂堂正正地闯过三域试炼!我是不会作弊的!”
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,将他的手拿了下来,“我有说过每个人的试炼内容一样吗?三关试炼的最终解释权始终在后山的各家公子手里,也就是说怎么考他们说了算,怎么判他们说了算,所以你发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