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痛苦，不是更好吗？”

“忘掉过去的我，还是我吗？”

“当然是你啊，是一个全新的你啊。”

齐曜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满身鲜血，断了尾巴的姐姐，她们角与角相触，那姐姐眼里挂着泪，她说：“我是过去的你啊，把我忘了，从此以后你的生活就是没有苦痛的了。”

“那你怎么办啊，被我忘掉的你，可怎么办啊？”

有风温柔吹过，齐曜打了个哈欠，那个姐姐不见了身影，小树枝抖抖叶子也没有在说话，噗噗爬到树上去了，齐曜呆呆坐了一会，依偎着贺渡野沉沉睡去。

贺渡野做了一个梦，他梦见伤痕累累刚刚逃出封魔原的齐曜，她牵着小齐曜行走在黑暗的森林，似乎在寻找什么，她们找了很久很久，然后找到了他。

“你来带我们回家吗？”他听见她们这样说。

他想带着她们回仓灵族，可飞到半途，两个齐曜却都掉头往天枢的方向飞，他拼了命去追，终于在灵器谷入口看见她们。她们没有回应他的呼唤，笑着飞入一棵树剖开的树心，消散在迷雾之中。

贺渡野骤然睁眼，见齐曜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，鬼使神差地轻轻吻了下齐曜额上的角，那怕只是在梦中，惶惶不定的心也能安稳下来啊。

“噗叽——”

噗噗尖叫一声，从树下掉下来，贺渡野下意识护住齐曜，被砸个正着。

“噗叽。”噗噗知道做错事，趴在地上委屈抬头。

被砸到的翅膀隐隐作痛，贺渡野彻底清醒过来，不是梦，身下的恢复回少女模样的齐曜，也不是梦。

贺渡野欣喜低头，齐曜满脸通红地捂着自己的角，愣愣地看着他，刚刚那一幕在眼前闪现，贺渡野耳朵红得发烫。

贺渡野送齐曜回九元山，两人先去见了非鹿。

“师尊。”齐曜抱手行礼。

非鹿端着杯奶茶，上下打量了一下，啧啧称奇：“哟，混沌天，几日不见，变回去就算了，还过了问心劫。”

非鹿又开始赶人：“人送到了，贺少族长还不回？”

“晚辈告退。”比以后恭敬了几分。

齐曜送了两步，两人虽然隔着点距离，也没说什么话，但非鹿还是看得“啧啧”了两声。

“行了行了，过两天就要去中州秘境了，回自己洞府去准备准备。”

“是。”齐曜顺口应下，又疑惑抬头：“秘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