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岳澄被宫廷侍卫带走的消息,很快便在一众学子中传开了。
不仅龙门客栈的学子都聚集到了楼在前厅,便是家住京城的秦争等人,也赶了过来。
“岳澄真的被宫廷侍卫带走了?”
秦争一进门,便面向众人大声问道。
“当然是真的,我等可是亲眼所见。”
高成从人堆中站了出来,听他这话,多少有些显摆的意思。
“这岳澄绝非等闲人物,先是被礼部主事请去,这才没几日,又被皇上叫去,这得多大的面子啊。”
高成言语中既有羡慕,又有兴奋。
“哪里是叫去,明明是被宫卫押走的!”
王伏一脸的不屑,走出来反驳道。
“照这么说,岳澄不是犯了什么事吧?”
“即便犯了事,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介平民,也无需皇上亲自审问。”
“不管怎样,既然是宫卫过来拿人,必定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,只怕岳澄凶多吉少了。”
众人开始议论起来。
秦争来到人群中的何同跟前:
“何兄,你怎么看?”
说实话,何同也搞不清楚状况:
“不瞒秦兄,我对岳澄兄并不了解,不过,事情的确蹊跷,若是他真的犯了事,也不至于惊动皇上;若是没犯什么事,皇上只是召他入宫,又不该由宫卫出面。”
秦争点了点头:
“何兄所言有理。”
他是官宦之家出身,父亲又是六部尚书之一,对于朝廷的礼制是十分清楚的,正如何同所言,这种情况着实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秦兄,以你的身份,不知可有什么内幕消息?”
“是啊,秦兄可是当今吏部尚书的公子,此事内情秦兄你又岂会不知?”
众人七嘴八舌地冲秦争抢着问道。
“在下只知道,省试考完之后,岳澄先是被翰林院大学士张越请去,今日又被皇上召见,至于是何原因,在下的确一无所知。”
秦争对着众人一个劲地拱手施礼。
“他还曾被张越大人召见过?”
高成又冲到秦争身边,接着道:“在下还以为,当日请他过去的只是礼部的一位主事,没想到,竟是三朝元老的张越张大人。”
“来请的是礼部的江主事,而真正要见他的,却是张越大人。”
秦争为他解了疑惑。
“这岳澄,在下是越来越看不懂了。”
高成心中对岳澄越发地好奇起来。
正在众人群声鼎沸地热议期间,岳澄却从一辆马车上下来,袖着手,缓步进入客栈。
“岳兄回来了。”
“岳兄,你没事吧?”
众人一边叫嚷着,一边围合了上来。
“各位,这是——”
岳澄自然知道大家聚在此处的原因,却明知故问。
“岳兄可是去见了皇上?”
秦争连忙上前,心中明明知道,但仍想证实一下。
“既是皇上召见,见得自然就是皇上。”
岳澄淡然一笑。
“不知皇上召见岳兄,所为何事?”
何同也凑了上来。
“并没什么要事,只是在众学子中,唯有在下是来自最为偏远的青州,圣上不知从哪儿得知这一消息,便把在下叫去,体恤了一番。”
“——”
“——”
众人看着岳澄,一时无言。
谁都不会相信,皇上让宫卫把他带去,就是因为这个。
“岳澄兄,你可真会开玩笑。”
高成终于找了个机会,挤到岳澄身边,拍着他的肩膀,笑道。
这一次,岳澄没有躲,因为被挤在人堆里,他也无处可躲。
“兄台不相信?”
“不信。”
高成倒也实诚,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。
“在下也乏了,况且皇上看到在下一副病弱的样子,一再交代,让在下好好歇息,养好身体,请还各位让一下路。”
岳澄冲大家施个礼,便要离开。
这皇上的名头都打出来了,众学子下意识地闪出一条道来。
岳澄也不客气,径直穿过人群,上楼回房。
“有个性!”
高成禁不住又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你这家伙,成了这小子的拥趸了。”
王伏抬腿便给他了一脚。
随着岳澄的离开,众人也随即就散了。
王伏却来了柜台,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江掌柜,问道:
“江掌柜,你不说岳澄是你的亲戚吗,你可知道张越大人与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