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澄?”
“岳澄是谁?”
“没听说过此人。”
乍一听到岳澄这个名字,众人都一脸懵。
“岳澄?倒真没听说过,还请这位兄台引荐一下。”
秦争冲着何同大声道。
“听说岳澄就住在这龙门客栈,只是在下也未曾见过。”
何同多少有些尴尬。
“既然何兄并未见过岳澄,又怎会对他如此有信心?”
旁边一人略带嘲讽地问道。
“请问,在座的各位,是否都曾读过一篇文章,叫做《仁论》?”
何同迎着一众疑问的眼神,问道。
“这篇千古奇文,想来应该都读过吧。”
“是啊,据说这篇文章,连许多刚入私塾的孩童,都被先生要求背诵呢。”
“这篇文章颇有古风,应该是前朝大家所作,可惜并无署名,不知究竟出自哪位名家之手。”
有人说道。
前者话音,便又有一人冲着何同问道:
“这位兄台,只不知《仁论》这篇奇文与岳澄,有何关系?”
“这篇《仁论》,正是出自岳澄之手,而且还只是他十三岁时的作品。”
何同微微一笑,不免有些得意。
“不可能吧!”
“十三岁,能写出这种千古奇文?”
秦争看着何同既不像是开玩笑,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,顿时来了好奇心,连忙又示意大家安静。
“这篇文章,整个洛国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,却并未曾听及一个人说起作者的真实身份,你又如何得知?”
他提出了心中的疑问。
“你们应该都知道,这篇文章是三年多前流传出来的吧。”
何同环视全场,见所有人都屏着呼吸,不免有些兴奋,接着道:
“而这篇文章的出处,是青州兴合县的方员外府上。”
“岳澄十三岁时,在青州兴合县,因听闻方员外有许多孤本藏书,便前往求阅,当时岳澄的义父陆兴,虽然身为兴合县令,但是性格怪异的方员外,却并不给他面子,而是要求他必须通过测试才行。”
“这是方员外的一贯做法,就是不管谁想去他的藏书阁看书,都必须要当场在两个时辰内写出一篇文章,自行命题,经论、策论、闲文等一概不限,若是文章能让方员外满意,就享有进入藏书阁看书的资格。”
“方员外提出这个要求,也不知道是故意编造一个拒绝别人的由头,还是的确想从中挑一些真正有才情的人,才能享受进入藏书阁的资格,总之,自从他定下这个规矩之后,只有一个人通过了测试。”
“你们猜猜那个人是谁?”
何同自己也说的口渴,便卖了个关子,趁机俯身端起茶杯,狂饮了两杯。
“兄台,你就别打哑谜了,这偏远青州的事情,我等又怎会知道。”
众人正听得入迷,见何同突然停了下来,不免着急,其中一人更是大声回道。
“本朝大儒杜先。”
何同抖了抖袍袖,说道。
“杜先?原来杜先竟在青州,他老人家恐怕有十年没露过面了吧。”
其中一人听到杜先之名,竟差点跳了起来。
“他是否还在青州,在下并不清楚,却知道,他曾写下一篇美文,并通过了方员外的测试,得以在藏书阁整整待了三个月,将所有的藏书看完之后,才离开方宅。”
何同继续说道。
“赶快言归正传,说说那岳澄吧。”
有人听他绕来绕去,开始着急了。
“咳,咳——”
何同清了两个嗓子,接着道:
“没想到多年之后,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到了方家,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,便写了这篇《仁论》,当时,方员外手捧文稿看到一半时,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”
“因为他觉得此文甚好,若是不流传出去,便是明珠蒙尘,就征求了岳澄的意见,能不能允许他把此文分享给当地的文士,岳澄并没拒绝,只是,他提了个条件,不要署他岳澄的名号。”
还未及何同说完,又有人站了起来,问道:
“如此好文,仅凭此文便可扬名天下,为何那岳澄却不愿署他的名字呢?”
“这个——,在下就有所不知了。”
何同摇了摇头,他的确不知道,也想不明白。
“这事按理说,应该是方员外与岳澄两人之的秘密,兄台又是如何得知的呢?”
又有人站起来诘问。
“事有凑巧,因在下是邓州人,与青州相邻,一日与家父前往青州兴合县以文会友,当时恰好方员外也在,那种场合,自然少不了酒,一众大人都喝到人事不省,因为当时年少,父亲不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