竖子还学的不错啊。”
“仲父...”
刘戊有些愧疚的低着头,刘长却骂道:“低头做什么,把头抬起来!”
“你又没有犯错,犯错的是这个竖子!”
刘戊急忙抬起头来,刘长看着他,严肃的说道:“你的大父...是一个非常好的人,你的阿父也很老实本分,我先前惩罚你,绝对不是因为你欺辱我的孩子,是因为你身为我的犹子,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误。”
“我的阿父逝世之后,你的大父将我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宠爱,我也会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顾,这是你应得的,所以,我也希望你能成为你大父那样的人,不要走上歧路。”
“你不必害怕这个竖子,他姓刘,你也姓刘,不过,你要记住,不要再去做任何有损你大父威名的事情了,安心做人,做好一个刘家人...但若是有人欺负你,你也不要忘了,你是我刘长的犹子!”
刘戊一愣,不知为何,双眼有些酸,他揉了揉双眼,“多谢仲父。”
“至于你这个竖子嘛....你还是昨日起的冲突,那你二哥怎么没给我说?”
“来人啊,去看看勃在不在皇宫,在的话让他滚进来!”
刘勃正好没有外出,很快就被近侍带到了这里,刘勃看到刘赐和刘戊,脸色有些急,“赐啊,你又找他了,我昨天不是说好了...”
“勃!你弟弟这是怎么回事!”
听到刘长的质问,刘勃几乎是本能的回答道:“我弟弟顽劣无知,还请见....”
刘长沉默了片刻,将原本想要训斥儿子的话都给咽了下去,他不悦的看向了刘赐,“你这个竖子,看看把你兄长都给弄成什么样子了,都快被你给逼疯了,不过,我现在还有点事,勃,把你弟弟带到你阿母那里去!”
“唯!
”
“戊,你也滚回去读书!好好读,读不好了打断你的腿!”
“唯!
”
将这些闲杂人等赶出去之后,刘长又看向了张不疑,“看,这些竖子们总是给朕找事,一天天的不干正事,就知道瞎胡闹,这次那两个老头还跟着一起胡闹,不收拾都不行了。”
“陛下英明!
”
张不疑笑着说道;“陛下让太子治黄老,让代王治儒,让公子赐治公羊,这又安排楚太子治堪舆,这是大有深处的,臣若是没有想错,陛下肯定是想要重启那百家争鸣之世,让各个学派都能得到发展,让各个诸侯国成为不同学派的发展之地?”
“至于让太子学黄老,是为了防止各地思想冲突,而难以大一统,黄老概括万物,因此太子学黄老,将各派的精华吸纳在内,就能做到争鸣而不分裂,争斗而不割据!”
“陛下所想的,可是如此??”
刘长呆愣了许久,麻木的点着头。
“没错,没错,是这样的。”
“陛下真乃千古之圣君,文治之典范,臣何其有幸,能跟随这般圣天子.....”
“好了,好了,这些话稍后再说,现在你还是给我讲一讲河水的情况吧。”
张不疑急忙说起了自己的治理经过,他也并不贪功,直接告诉刘长,这一切都是按着晁错当初的提案来进行,无论他自己还是无比仇视晁错的申屠嘉,都压根没有办法进行改进。
他就是在那边待着而已,没有做什么事,申屠嘉反而做的要多一些,不过目前各地的工程都做的不错。
“晁错啊,晁错..”
刘长也忍不住感慨着,“你有没有觉得,这几年里庙堂动工效率明显低了很多,当初周昌在的时候,修个驰道都只要几年,可如今挖个漕渠五年了都没有挖通...堤坝更是如此。”
“陛下,主要是我们的动工地区更多了,很多地方自发的进行动工,可能工具上会出现一些不足...不过,治理河水是一个长期的问题,必须要一直治理,哪怕耗费再多的钱财,这样才能避免水灾,这一次水灾,伤亡可就太大了...”
“嗯,对了,樊市人方才说的那个罗什么的,是不是就是专门搞这方面的?”
“堪舆家的学问,主要是天文地理,点金采矿,看穴墓葬之类的,动工之事,墨家倒是更在行,不过两者是有区别的,墨家更多还是通过改善机器,改进技术来进行,而堪舆是纯粹凭借着对地理的研究...”
“各有所长吧,不过堪舆已经没落了,我大父还在的时候,听闻家里曾有个门客,就是堪舆家的,当初的韩国,堪舆家并不少,再往后,就没有他们什么消息了...现在这位,学问如何,也不好说。”
“能打的公羊寿满地打滚,学问应该不错吧?”
“陛下说的对!那他的学问肯定是不错的!
”
“派个人去牢狱里问问吧,看他到底懂不懂。”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