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都是一群无赖禽兽!”
“我打的才是禽兽!”
樊市人都没来得及反应,公羊寿就冲了出去,这老头一大把年纪,身手异常矫捷,低下头,几个健步就突进到了罗镞的面前,双手直接抱住他的腰,作势就要抬起来。
罗镞被抢了先机,被公羊寿擒住后,他急忙伸出手来,死死抓住了公羊寿的腰带,整个人往下压,双腿弯曲,两人顿时僵住了,谁也动不了谁,公羊寿叫道:“老匹夫!如此有伤礼仪!且先松开!
”
“好!”
罗镞放开了手,公羊寿却并不讲武德,直接俯身抱住了他的腿,作势将罗镞摔在了地上,自己直接抡起了拳头,就要往他的脸上招呼,罗镞躲避着拳头,甚至还有空卷起衣袖,露出了那让樊市人目光呆滞的硕大胳膊。
这人只是一推,公羊寿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。
罗镞站起身来,愤怒的骂道:“无耻禽兽,恬不知耻的东西!
居然偷袭!背信弃义!
”
“我方才让你松开,又不曾说自己要松开。”
公羊寿却不太管他这一套,公羊寿在大家里向来就是以这混蛋性格而闻名的,做事很是无赖,学问又不是很高,简直就是混进了大家圈子里的“败类”,儒家应该做的事情他是一件都不做。
樊市人急忙上前,站在两人的中间。
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?”
刘戊这才上前,说道:“我过去曾冒犯了公子赐,公子赐前来问罪,我再次得罪了他,请您恕罪...”
罗镞却有些急了,“人是我打的,关我弟子什么事?”
樊市人顿时就有些头疼,他看向了刘赐,骂道;“竖子!你这不依不饶的是想要做什么?!”
刘赐缩了缩脖子,“与我无关啊,昨天我二哥都帮我调解了,还给我说不会跟阿父他们告状,是我师父,他说我们公羊不能受这样的委屈,非要带着我过来...”
公羊寿冷哼了一声,“我公羊绝不受辱!尤其是不能受禽兽之辱!”
樊市人抿了抿嘴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就在他沉思的时候,两个老头忽然又开始动手了,这一次,反而是罗镞先动手,他那身板看起来不大,但确实很结实,那手臂都快跟陛下一般粗了,看着就吓人,他抡起拳头,樊市人都想要躲。
公羊寿此刻也是在躲避,可他更为敏捷,还总是开口挑衅,时不时就偷上一拳,尽显大儒本色,很快,公羊寿躲不及,就被罗镞给拿住了,两人顿时纠缠起来,再无大家形象。
被罗镞按着,公羊寿也不含湖,干脆连牙都用上,对着罗镞的手臂就是一口,罗镞更是破口大骂。
樊市人叫上了人,好不容易将他们分开。
“你们是要跟我谈,还是要去跟张释之谈??”
听到这句话,两人果然老实了一些,只是彼此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善,樊市人将两人拉住,认真说道:“两位都是太学大家,在这里打斗,成何体统啊,你们也都是一派之长,虽然小了点,可也是学派啊...”
“呵,我的学派虽小,可我的第一个弟子,能比得上那公羊几十号人!”
“哦?这么说,你是觉得我的弟子很不堪了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“他这性格,你敢说不堪?”
“卑劣至极!
”
公羊寿当即指着他叫道:“他说赐的性格卑劣,快,快,记下来递给陛下!
”
樊市人绷着脸,“来人啊!
送他们俩去廷尉!
!让他们在廷尉打个够!
”
在解决了两个老的后,樊市人又抓住了小的,他抱着刘赐,让刘戊跟在自己身后,直接朝着皇宫走去,刘赐看起来有些害怕,“舅父啊,我们不去行吗?我反正以后是不敢来找他了...那个老头太吓人了...”
“你是没看到啊,他一把将我那个近侍给甩飞了好几丈啊...而且他那个话,我现在耳边还在回响着他的声音...足足两个时辰啊...”
“不行!”
很快,樊市人就带着他们两个人,出现在了厚德殿里,当他来到厚德殿的时候,陛下正在很开心的跟他最宠爱的大臣热情的聊天,没错,张不疑不知何时回来的,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,显然是没回家就直接往这里来了。
两人手握着手,相谈甚欢。
看到樊市人带着刘赐进来,刘长什么都没有问,就缓缓脱下了鞋履。
“陛下,今日公羊和堪舆出了些事....”
樊市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起来,刘长越听越是惊讶,最后却是哈哈大笑,“这竖子居然被揍了,那个老头我知道的,有一把子力气,没想到他还这么护短啊,看来,戊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