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是实心的,即便被绷带层层缠绕,也跟人的血肉相距甚远,书生被扇向另一个方向,嘴角往外渗血。
他停顿了一下,居然哼笑出声,抬手擦拭唇角的血迹。
宋知宁抽出球杆,他手中的白蜡木球杆握柄处开始,皲裂出层层的裂纹,他几次放松手指,但再重新握上去的时候,裂痕依旧扩张得越来越大。
已经不能用了。
人偶抬手,球杆撞在桌角上,粉碎成木屑。
他低下眼,望着这木屑,仿佛看着三年前被洞穿的自己。
宋知宁擦了擦手,走到门的伞筒里抽出一把黑伞,推门撑开,他的外衣衣摆飘来,身影消失在浓密的雨幕中。
“……说惹他干嘛?”过了很久,贺笑慈才开,“统共那么雷区,人力扫雷呢?”
书生抽出一张纸,摁住流血的唇角,疼得脸都皱在一:“嘶……下手真重,这个半死不活的疯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