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”
周奉真的目光又往下挪了一寸。
他沉默着思考了很久,说了两个字:“……很。”
这样够了,再多一,都让他觉得过分亵渎。
宋枝香忍不住笑,她说:“不让我看,没关系,知道盲人按摩吗?”
她的话题跳得太快,周奉真还没反应过来,宋枝香伸出了手,脸颊、到脖颈,指腹搭在喉结上,那是猎物的咽喉、蛇的七寸、生命的弱,而她是猎手、是捕蛇人、是杀戮的刀刃。
她不在乎落入被动,因为那是诱敌深入的陷阱。
“周奉真,的脸长得很好看,很合我的审。”宋枝香叫他的名字,声音曼妙懒倦得带着沙哑,“知道吗?我第一次见觉得,其实是个男狐狸精……不是觉得是妖,我是说,看来,像个荡夫。”
这不是羞辱,因为她的语气听不出贬低;但这又确实是羞辱,让他的耳尖与尾根,都燃耻意翻涌的酥与热。那条湿漉漉地尾巴水里绕过去,缠住她的脚踝。
他感到愧疚,但更想引诱。
周奉真问:“会更喜欢荡夫吗?”
“要看哪类型了,如果是的话,”她握住他的手腕,把遮挡眼前的手拿了下来,“一件不穿,可以,一件都不脱,也可以……”
……
浴室肯定没想到它的一生这么跌宕伏。
先是狭窄的浴缸遭到了爱情活动的攻击,加了三次热水都加不满,再是瓷砖上全都是水,多亏了排水兢兢业业勤奋努力——这个家,没它真被淹了。
一晚上啊,足足一晚上,异能者和妖怪的体力都猛得让人崩溃。如果一屋子家具都活了的话,那连墙上的镜子都要看傻了。
凌晨五,天边翻出一丝晨曦的时候,周奉真把宋枝香抱到床上。
她靠在周奉真的怀里,长发落在干燥的毛巾上,随着他的手轻轻擦拭掉湿润的水分。宋枝香倒不是太累,但她困得眼皮都抬不来,大腿肚子直抽筋,跟说梦话似的问他:“发-情啦?”
“……没。”周奉真说。
“哦。”宋枝香闭着眼问,“那怎么变成狐狸,又突然变来了。”
“抵御毒素。”他道,“已经基本解除了,不用担心。”
“谁担心了……”宋枝香老脸一红,嘀咕着翻身,埋他的胸肌里,啊……软乎乎。
周奉真把她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,开较小风力的暖风给她慢慢吹干,低声:“为么要咬我。”
宋枝香努力睁眼,看见白嫩肌肤上见血的齿痕,又埋头睡了:“标记。”
周奉真沉默片刻:“……连妖怪都不做标记了。”
“我是狗。”她很无所谓地胡说八道。
周奉真想了一下,那他也是犬科,他们应该是天生一。段萧?段队长是人类,跟狗么关系。
这叫灵活的人狗分界线。
“那……为么突然说不做了。”周奉真问。
“困死了。”宋枝香迷迷糊糊地,“而且没套了。”
他想了一会儿,趁着宋枝香脑子都要困没一半的时候,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我下次多买一放在家里……看在我伺候、陪睡觉的份儿上,能不能跟我住在一。我的意思是,不可以反悔了。”
他的心脏砰砰跳,生怕宋枝香因为他是妖怪毁约。
宋枝香脑子里哪还么人妖别,她现在脑子剩下好的夜晚生活了。小周总这么温柔体贴、这么贤惠善良善解人意、这么大……大度!
宋枝香脑子里的火车又不知道开哪儿去了,她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把他抱住,心安理得地睡着了。
这一觉睡到下午。
她的手机响了好几声,宋枝香的手伸出来摸索了一下手机,眯着眼看上面的时间。
嗯,下午三。
再看消息,萨摩耶小狗的头像跟齐医生的雪山头像彼伏,内容都是:下午来家检查一下异化情况。
下午……现在是下午吧?
宋枝香的思路刚想到这儿,门铃响了。她瞬间清醒,连滚带爬地钻出被子,刚爬出去,被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身后卷住腰,软软地把她拽了去。
宋枝香啪地倒被子里,看着周奉真垂眸望过来的目光。
“来客人了。”她说,“那个么,先别出去,跟齐医生不是小认识吗?这要是看见也太尴尬了……”
“哪里尴尬?”他问。
宋枝香心说是不是没照镜子,那光滑白皙的漂亮脖子早被我吸得到处开花了,还问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