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甩脸离开,杨麟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面对,看着沐以晴消失的背影,他的心中又何尝不难过。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他自言自语道,默默将地上的糖葫芦捡起来,以防别人踩到摔跤。
翌日早朝,臣子们又提起了立后之后,被时渊以更加坚决的态度否决。
与此同时,时渊也感受到了朝堂之上众位大臣的力量,众人逼着一人,实在有些难以应付。
他终于明白了,为何当日任榕溪那么固执的一个人都会妥协,立了慕容池为凤后。
时局难以揣测,他都难以坚持自己,何况当时的任榕溪还有些浮躁气。
本来他也是刚刚登基,根基不稳,这朝堂之上的老臣众多,不知为何,他们竟然齐刷刷站在了沐以晴的立场上,想必一定有人从中调停。
时渊知道,却不明说,只暗地里调查是谁在其中操控这件事。
“皇上,郡主求见。”公公迈着老态的步伐说道。
时渊抬起头,一双深邃的眼眸,装满了疑惑,郡主?沐以晴,她来做什么。
“就说朕...”
可他话音未落,就见沐以晴直直闯了进来,看模样心情还不错。
当然,如今的沐以晴很是会装,时渊也不知她的高兴是装出来的,还是真的。
他小心放下手中的奏折,走出了书桌,神色冷峻。
“婉儿参见皇上。”沐以晴的礼数是从来不会少的。
即便是以前他还是皇子的时候,但凡是在宫中见到他,都十分客气。
“何事?”时渊直接问道。
沐以晴带着笑意,从怀里拿出一串紫色的水晶葡萄。
“无事,这是宰相之子送给婉儿的葡萄,现下也不是盛产葡萄的时节,婉儿觉得味道可口,便带了一串过来给皇上尝尝。”
时渊脸色淡然,那公公一脸的坏笑,出了门去。
“以后不需要考虑到我,再说这样的事吩咐底下的人做就好了,你只身入宫只是为了给我送一串葡萄,难免会落人口实。”
时渊的话让沐以晴的笑容消失了半分,她低声道,“你如今是九五之尊,在怕什么?”
“我不是怕。”时渊激动得险些咳了出来,“我是提醒你,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。”
沐以晴突然不说话了,她沉默不语,垂下了眉头,时渊也不再疾言厉色。
“放在那里吧,你先离开。”时渊命令道,语气冷得如同寒铁。
沐以晴突然之间感到有些不舒服,胃中翻涌,她居然面对时渊,干呕了好几次。
时渊倒也没有过于失态的举动,只皱着眉,叫来了太医。
暂时将沐以晴安置在了任榕溪所在的景兰苑,因为大殿所在的地方距离景兰苑最近,而沐以晴的情况看起来有些危急。
任榕溪的地盘被人无端端占了,还是那个她并不喜欢的人,便不悦地坐在院子里发呆。
“她为何突然呕吐不止?”时渊见太医走了过来,问道。
太医一脸的喜色,但眉眼中又有些纠结。
“这...臣不知该不该讲。”他支支吾吾的。
沐以晴坐了气来,脸色倒也没什么不对劲,“太医直说便是,我近日一直呕吐不止,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病?我与皇上青梅竹马,自然不怕皇上知道。”
听了这话,太医才道,“回皇上,郡主这是有喜了。”
时渊脸色一沉,沐以晴还未出阁,何来的喜事?
“你可不要胡说,看清楚了吗!”时渊怒吼道。
那太医猛然跪下,“皇上息怒,微臣说的句句属实,微臣做了一辈子的太医,这有孕的脉搏微臣再熟悉不过。”
屋内的空气都静止了,所有人屏息凝神不敢说话,时渊的愤怒让他们觉得不解。
可沐以晴却满脸笑意,“皇上。”她娇滴滴叫着,来到时渊身边。
正逢任榕溪听到这话进了屋子,见他们二人眉来眼去,心中的怒火突起。
“郡主请自重。”时渊闪身,将沐以晴险些扔在了地上。
可沐以晴穷追不舍,“皇上在逃避什么,太医说我有喜了,你没听见吗?这孩子,是...是你的,我沐以晴这一生,就你时渊一个男人。”
她大胆而突然的话让时渊心中猛然震动了一下,他的孩子?
他想起了那个明媚的早晨,任榕溪还因此大闹一场,那个像梦魇一般的早晨。
他一辈子都忘不掉,醒来的时候,身边躺着的那张脸,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?
时渊很少觉得如此恐慌,他激动地抓住太医的手,怒道,“说,她的身孕有多久了!”
太医见时渊如此激动,也紧张得有些支支吾吾了,“这...大概一个多月...”
“不要大概,具体的天数!”时渊再次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