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所以在他面前这么任性,是因为她知道,不管如何,杨麟玉都不会丢下她的。
任榕溪手中拿着一个孔明灯,见别人都将自己的心愿写在灯上,然后放到天空中,她很是不解。
她对着孔明灯闭着双目,将自己的愿望默念了一遍,便准备将灯放逐到空中。
时渊拦住了她,“你既然有心愿,为何不写出来,你写出来神明怎么看的见?”
任榕溪感到些许意外,难道时渊也相信这些小女儿家玩的东西?
“我本就不信这些,只是最近太无聊了,难得来一趟,不玩玩对不起你带我出来。”任榕溪嘟囔着嘴说道。
顺手将手中的孔明灯扔在了一边,她可不能让时渊觉得,她那么幼稚。
时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,尾随其后,将她的孔明灯捡起来,缓步走到任榕溪身后。
“不过这样也可以,别人都写,神明看得眼睛都花了,就你是直接说,一下子便听见了。”时渊笑着将那灯递给了任榕溪。
任榕溪假装气呼呼地抢过那灯,高兴地放到了天上。
河边,微风轻轻漾动。
将他们的头发吹起,女子的裙摆轻轻飘动起来。
时渊静默地望着远方的景致,夜晚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个好看的轮廓,清秀而端正。
他缓缓启音,“其实我也有一个愿望。”
任榕溪一愣,这画风不对啊。
“你...你还有愿望?”任榕溪疑惑道。
时渊微笑地看着任榕溪,将她额头前的碎发别到脑后。
“我的愿望,恐怕很难我自己一人实现。”时渊认真地说着话,天上的星辰似乎落在了他的眼睛里。
宇宙浩瀚处,是否有他的一桩心事。
“你说来听听,我若是可以帮忙,定然帮你。”任榕溪假装豪气道。
可她是女人,自然可以轻易从男人的眼神里判断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。
至少时渊想说的话,她清楚。
一阵微风拂过时渊的脸颊,明媚而生动。
“要你留在宵国,做我的皇后。”
几个字,字字吐在任榕溪的心口,让她的小心脏一边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一边紧张不安,一边喜悦不止。
他还是第一次那么直白地告诉她,要她做他的女人。
“皇...皇后?”任榕溪结巴起来,不可思议地望着时渊的眼睛。
时渊笑着,“没错,皇后。”
“可我是皇上!”任榕溪不知脑子里哪根筋不对,居然活脱脱说出这句话来。
连时渊都跟着一愣,不知如何接话。
他思索片刻,“好汉不提当年勇,你还记着那段日子呢。”
任榕溪骄傲地点着头,“那是自然,我生来就是九五之尊的命,你怎可要求我屈尊做一个千岁?再说,你们宵国那么多优秀的女儿家,不缺我这一个,我看沐以晴就很适合做你的皇后嘛!”
她说出这话的时候,心脏一阵绞痛,似乎这样的话只是说说就足够令她痛苦不安了。
若沐以晴真的做了时渊的皇后,任榕溪担心自己会在他们新婚那夜抢亲。
“你说什么!”时渊脸色突然一黑,明显不高兴起来。
他沉静的脸上多了几分愤怒,低沉道,“你若是不想那么多,大可拒绝,但不必侮辱我的心意。”
见时渊生气了,任榕溪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。
还真是有些飘了,从前时渊对她不上心的时候,整日巴巴地缠着人家,如今他这么深情,她却一心将他推给别人了。
“我...我开玩笑的,没有其他意思,我只是不想做君王的女人,你又不是不知,做君王的女人意味着什么。”任榕溪呢喃着,表情很是委屈。
时渊突然笑了,慢慢逼近,在她耳边低语道,“意味着什么?”
任榕溪半刻也没吐出一个字来,她不知道说那些话是否合适。
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,有什么话就说出来。”时渊在一边提醒道。
任榕溪这才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君王的女人要和别人一起分享她的丈夫,你若是不怕我将你的后宫搅得天翻地覆,你就...”
还未等任榕溪的话说完,时渊的手指就竖到了她的小嘴上,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。
他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片星海。
“不要想那么多,如果你做了我的皇后,我这一生便只有你一人,你若是不喜欢,后宫的丫头都全部撤了,换成太监,你看如何?”
任榕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她想象着那个场景,宫中全是男人,没有一个女子,真是有些好笑。
“你笑,代表你答应了?”时渊继续追问。
任榕溪忽的停止了笑意,“多谢你的好意,只是我答应过一个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