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渊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狂奔,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江府。
他直直越过江府的大门,骑着马进了府,门口的守卫被马匹撞飞,倒在一团。
“公子,有人闯府!”手下人急匆匆地跑往书房禀报。
江晨眯缝着眼睛,笑道,“将他带过来。”
他已经在此处等了时渊很久,他要的东西,不会轻易放手。
时渊手持寒剑,跃身下马,直直撞入江晨的书房之中,他将寒剑举起,指着江晨。
“溪儿呢!”他厉声问道。
江晨倒是满面笑容,吩咐追上来的人离开之后,才带着笑意上前。
时渊见他那副得意的神情,恨不得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,但眼下任榕溪还在他手中,不可妄动。
“大皇子好快的步子,我这前脚刚到,你后脚就跟来了?难道那个无用的皇帝被你解决了?”
江晨阴笑着说道。
关于江晨的身份,时渊有很多疑问,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任榕溪的安危,他上前一步,剑气逼人。
“把她交出来!”江晨继续笑着,转而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交人可以,我要的东西,你必须在三日内送到我府上,否则,你要的人一定会被我撕成碎片!”
那眼神可怕得让人内心一震,时渊被江晨那阴险的笑容震惊。
“你要寒冰棺做什么?”时渊警惕问道。
他知道那寒冰棺是世间少有的至寒之物,能够救人性命,也能杀人于无形。
“那你就别管了,总之你拿了寒冰棺才可与我换任榕溪,放心吧,我要的东西只是寒冰棺,要一个女人没什么用处,你若是喜欢,我便为你好生养着,但若是不拿东西来,你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江晨威胁道。时渊准备再说话的时候,他却已经转动了书房内的机关,忽的消失了。
这偌大的江府,只剩下那些一无所知的下人,时渊绝望而无力。
外面一阵打斗声,顾靖柳带着人来拯救局面,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。
“末将来迟,请宵王恕罪!”以为身穿便服的将军跪在地上。时渊只是摆摆手,迅速骑马离去。
粮草被烧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寮王耳中,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他觉得很是难堪,虽说发生事情的地盘已经离宵国很近,但终究是在寮国的地盘上。
“这件事一定要彻查,查清楚是谁做的,不管是谁,格杀勿论!”
寮王下令,严查此事。
周连阳连夜进宫,见了寮王。
“父皇息怒,此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,大皇子这次运送粮草的路线是保密的,无人知道,怎会突然出了这样的事?”
周连阳说道。听他这么一说,寮王倒是想起了些什么,他神情严肃,怒视殿内的物件。
“不,此事还有一人知道。”寮王制止道。
“谁?”
“这...”寮王支支吾吾起来,只因思索着什么。
此刻,宇文雅连已经收拾好了东西,随时准备出逃。
她也并未预料到事情这么快便败露了,这样也好,如此一来,她就有了出宫的理由。
那人承诺过她,一定会在宫门口等着她的,到时候他们一起亡命天涯,去哪里都好。
从此之后,这寮国的宫里就会少了一位可有可无的公主。
世上再无宇文雅连。
她抬着小碎步往前走的时候,忽的瞧见一双黑色的靴子,坚定停在了自己面前。
这宫中,唯一一个敢这么挡住她去路的男人,只有一个,寮王。
宇文雅连胆战心惊地抬起头,寮王神情严肃可怕,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。
“你这是去哪儿啊?”片刻后,寮王严厉的声音传到宇文雅连的耳朵里,让她的身子一颤。
宇文雅连哆哆嗦嗦的,说不出话来。
“父皇...您...您怎么在这?”宇文雅连害怕问道。
寮王一声愤怒的冷哼,“收拾得这么好这是要去逃命吗?”
宇文雅连得知事情已经败露,她以为还有最后的时间逃出去,岂止那些人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头上。
“我...我...”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寮王突然举起右手,猛地一甩,只听见“啪”的一声,宇文雅连的脸色发红,她眼里的恨意慢慢袭上来。
他居然动手打了她。
可眼下,她只能跪下,向寮王求饶。
“父皇饶命,女儿...女儿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饶命?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,居然伙同外人与本王作对,将军事机密都敢告诉他人,还在本王这里套话,真是混账!”寮王愤怒低吼。
宇文雅连始终颤抖着身子,她自然知道寮王的脾气。
这些年,她虽然有享不尽的荣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