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让那个士兵耕种田地,军屯部就是用指挥这些士兵的,而且有产量的压力在。”
任榕溪听不清,把脑袋凑了过去,又不敢碰时渊,两人身高又有差距,小短腿垫高时看起来十分艰难。
时渊顿了一下,看向任啸严,确认他注意力没有放在这边,声音大了一点,“这段时间应该是收割的时候,整个军屯部大概就跟打战差不多。”
任榕溪这才把脚放下,挠着脑袋,连时渊都知道每个官员的职责。
看来接下来她还有要恶补湘国的官员架构,否则下次闹出笑话,就容易让人发现不妥。
尤其是现在出现了苗土寨这个诡异的地方,仿佛任何离奇的事情,都可以被解释通。
那里是灵涧镜的出处,而灵涧镜又是把他们带过来这个朝代的关键。
万一任啸严去到苗土寨的目的,真的是灵涧镜,那么他要是发现自己的不同之处,一定会联想到借尸还魂这种诡异的说法。
因为……被撕走的那两页,谁都不知道写得什么内容,又是谁拿走的。
撕走书那两页的人,一定是对灵涧镜的用法最了解的。
“害怕了?”时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。
任榕溪一直在担心被人发现她是“借尸还魂”,而没有听到时渊的问话。
这样的心理素质,估计还没有等人发现她的异常,自己就已经先露陷了。
时渊看着她紧张的小脸,薄厉的唇微微一弯,柔化了脸部轮廓的线条。
任啸严似乎跟周连阳聊得有些不耐烦了,任榕溪看到这一幕,脸上担忧的神色才褪去,换上打趣的笑脸。
“时渊,你才周连阳还有多久会被任啸严赶出去?”
“我觉得他会被踹出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任榕溪抬头,才发现自己靠他很近,嘴角笑容还来不及收回,热度就已经爬上脸颊了。
“我看到任啸严蠢蠢欲动的脚了。”时渊微微扬起薄唇。
“时渊,我觉得你要经常笑,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。”任榕溪看呆了,灵动的大眼睛,似乎跟失去聚焦一样,她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任榕溪的牙齿小小个的,整齐一排,笑起来很可爱。
“哎哟!”周连阳惨叫一声,被时渊说中,他被任啸严一脚踹到御书房门外。
任榕溪追上去,脸上疼的表情,像是被揍的人是她,“皇叔,你怎么打人?”
“他欠揍。”内容简单粗暴。
任榕溪担心周连阳出事,扯着嗓子喊,:“爱卿,你没事吧?”
周连阳连连咳嗽,一边摆手,一边按压着下腹,猛地咳嗽,用撕心裂肺的声音说:“微臣没事,时候不早了,微臣现在就回去。”
任啸严没了周连阳的纠缠,终于可以打量不远处的琴师,这人到底有什么能耐,连秀儿对他也有几分忌惮?
时渊微微抬起下巴,神情淡然,
他这样的姿态看起来不卑微,而且也不会张扬傲气,反倒是对对方的一个尊重。
任啸严眼底透着不悦,“见到王爷也不行礼吗?”
时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黑眸里透着斑驳光点。
任榕溪抢着说:“怪朕怪朕,皇叔,朕已经说了,时渊可以不需要对任何人心里,包括朕。”
任啸严嘴角含着笑,眼底却像是一个冰窖透着森然寒气,“皇上对这个琴师也紧张的紧。”
“那是,自家师父都不紧张,那还要紧张谁。”
任榕溪一副骄傲的模样,一旦提到时渊,她都是这幅样子。
“皇上把你夸得这么好,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他的棋艺是不是到了举世无双的高度,就在这里吧,来人。”
太监被他一叫进来。
任榕溪心生不满,为什么她的太监要对任啸严言听计从?到底是谁发他们俸禄的啊,真是让人很生气!
不一会儿。
躺椅上的奏折被分别类归好,中间多出了个小木桌子,小木桌上放着梨花木的棋盘,旁边放着黑白棋子。
任啸严落下一子,忽然笑了一下,“不知道皇上是怎么认识时渊公子的?”
“买的。”
这件事任榕溪早就打听清楚了,就怕别人知道她跟时渊之间互动太频繁,被人问及,所以她早就提前背好了。
而时渊的确是原主买的,在一个奴隶拍卖会场。
根据宫女的说辞,原主似乎很喜欢时渊,在见到时渊之后,就拼了命也要把他买下来。
冒着被太后责怪的风险,把他带到自己的寝宫。
原主是真的喜欢时渊,否则也不会为了得到他,脑袋撞到了柱子,让她有机会“借尸还魂”。
而且原主原本很听孤独曼的话,但是她却瞒着孤独曼,把时渊带回来。
如果不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