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个问题，柯擎东叹口气。

他撑着下巴道：“可能是因为……”

“失去了很重要的人。”

他没给阮芽继续问下去的机会，站起身道：“这个压缩饼干是用来补充能量填肚子的，当然不会很好吃，你们吃不惯也正常。”

说着他从自己包里抽出一盒曲奇饼干，弯腰放在了阮芽手里：“就这一盒，拿去吃吧。”

阮芽捧着手里的饼干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
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大学军训，哥哥们总是想方设法的从外面给她带好吃的，水果饼干果冻，应有尽有，那时候葛茗唯和蔡苓都很羡慕，只是葛茗唯会说出来，蔡苓只是暗暗憋在心里。

时移物换，柯擎东依然这样温柔，可是当初的她已经不再，葛茗唯和蔡苓，也终究变成了存在于记忆里的人。

柯擎东给完饼干后就去找阮栒了，阮芽慢吞吞的撕开包装，就见酥脆的曲奇早就已经在颠簸之中四分五裂，但比起压缩饼干，已经是难得的美味。

……

“栒哥。”柯擎东把手里的水壶丢给阮栒，阮栒接住喝了口水，柯擎东道：“我跟她们接触下来，感觉就是两个普通的小姑娘，应该不是黑吃黑，和刀疤那群人也不是一伙儿的，还是通知人来搜山吧，东西或许是被刀疤藏起来了。”

“金燕山这么大。”吕遥道：“让警犬来搜山花费的时间太长了，上面可能等不了。”

柯擎东烦躁道：“就知道动嘴皮子……说到底刀疤这群人越的是Y国的货，杀的也是Y国的人，就是逃窜进了C国而已，我们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有屁用。”

吕遥也道：“按理说我们把人剿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，东西还得给找到送回去……真是操蛋。”

阮栒点了根烟，道：“行了，既然清楚上面的态度，就只能慢慢熬着，这两人知道的太多，先带回去敲打敲打，然后通知家属来签保密协议把人领走就行了。”

柯擎东就笑：“栒哥，你干嘛非要把人带回去啊？”

吕遥看了埋着头吃东西的阮芽一眼，靠在树干上道：“要是不带回去，让Y国那边的人接手，她们可未必能全须全尾的出来。”

“我知道啊。”柯擎东说：“只是何必沾手这两个麻烦，要真是她们带走了东西，我们可要跟着吃挂落。”

阮栒一巴掌糊在了柯擎东脑袋上：“东子，你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？”

“什么叫瞻前顾后。”柯擎东撇嘴：“我这是分析你的心路历程。”说到这里，他顿了顿，道：“我想起去年阮小芽的忌日，我还在沙漠那边执行任务，饿的烤蝎子吃，没能去看她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。”

“她哪有那么小气。”阮栒将贴身带着的手枪弹夹上满子弹，而后将枪放进武装带里，看了眼碧蓝的天穹，温声说：“她是个很好的小姑娘。”

“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