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,她无措的揪着衣裙,生怕长辈会怪罪她失仪。
闻时砚走过去替她挡着视线,叫葛忠去唤了刘妈妈来领着去换身儿衣裳,他刚要离开,闻锦兰怯怯的瞧着闻时砚,声音似猫儿一般:“谢谢二哥哥,我衣裳未带,还是就这般吧,我去后头洗洗便好。”
闻时砚沉默了半响:“天气凉,莫要糟蹋身子,叫刘妈妈去找一身阿姐的披风披在身上遮挡着些。”
随即便离开了,闻锦兰感激地望着他的背影,随即跟着刘妈妈走了。
闻时砚瞧着时辰还早,便跟徐氏说:“母亲,衙署还有些公务要忙,孩儿先行一步。”
他的话引起了一旁昭阳郡主的注意,她使了个眼色,崔妈妈意会。
徐氏对他一向放心,便颔首:“去罢,公务重要。”
沈若涵面色失落,有些不舍得瞧着闻时砚,闻时砚神色自若的离席而去。
蒋大娘子感叹:“女大不中留啊。”惹得沈若涵脸红不已。
闻时砚骑着马先往衙署而去,绕了一圈后往甜水巷而去,他身后的数百米外跟随着一道身影。
甜水巷内,姝晚坐在院中拨着算盘珠子看账本,这些账本是管家拿给她的,说均是二爷给她转到名下的财产。
大约是几个铺子还有些田庄,不算多,在偌大的国公府只能算得上傍身的薄产,闻时砚早做打算也是本着进了府后不想叫她受委屈,多些银钱傍身用。
这几个铺子和田庄的进项足够姝晚在国公府不拿月例也能生存,还包括了芸姐儿的支出和寒哥儿的生存。
以后总不好明面上管着寒哥儿,一切都得姝晚代他去做。
姝晚刚得知后没想要这些,觉着没必要,还是邹妈妈告诉了她,这虽是二爷给她的资产,但若要经营下去,还是得姝晚自己努力,莫要辜负了二爷的好意。
姝晚这才心安理得的收下,并开始学着管理铺子,看账本。
闻时砚进了院子后,神色登时柔和起来,姝晚疲累的揉了揉眼睛,高大的身影覆盖在了她的上方,呈现出一片阴影,姝晚愣愣的抬起头,随即依赖的靠在他的腹前。
这几日二人的感情显而易见的有些亲近,误打误撞的造成了和谐的趋势,闻时砚喜爱她这般顺从依恋,姝晚亦开心于他的温和的脾性。
闻时砚抚了抚她的头,低声道:“过几日我有公务要去解决,不在京城,大约要走半月,你切莫乱跑,安心待在家中。”
姝晚点了点头:“晓得了。”
闻时砚顿了顿,又加了句:“实在想出门,叫邹妈妈陪着你。”
姝晚弯了弯眼睛:“嗯。”
闻时砚想,等他回来他便带她回府,告诉她一切事实,这般想着他俯身深深地吻上姝晚的唇,清冽的气息与淡香交融,产生了深深的悸动,那是一股从胸腔心间涌上来的感觉,闻时砚有些控住不住自己。
但好歹还有些理智,他起身时眼中的欲望克制而浓厚,姝晚亦是情感喷薄而出,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闻时砚罕见的心软了,竟生出不若把人带在身边的想法,半响他暗笑自己的自控力何时这般差了,心绪流转,但他依旧面不改色,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。
从响午到第二日,闻时砚陪了姝晚很长时间,一人手执书卷看书,一人在旁边瞧账本,离开时姝晚在门前送了他一程,闻时砚淡声:“回去罢。”随即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姝晚的容貌亦被在暗处的小厮瞧了个正着,他在这里蹲守了许久,熬了一夜快要熬不住时终于叫他窥见了真相,他立即奔回国公府。
姝晚对一切都不知,她如一个普通的妻子,望着夫君离去的背影,心中充斥着不舍,盼望着他早些归家。
小厮回府后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崔妈妈,崔妈妈惊骇的念叨:“土地公保佑,竟真的是这般。”,随即昭阳郡主便也知晓了这事。
“啊哈哈哈哈。”一阵张扬畅快的笑声从郡主嘴里发出,眼前貌美绝艳的妇人笑的步摇乱颤,直到眼角沁出泪水。
崔妈妈愁绪的瞧着她:“郡主您小声些,隔墙有耳。”
昭阳郡主忍住了笑意,得意道:“徐氏也有今日。”
崔妈妈怕她做蠢事,赶忙提醒:“郡主切莫冲动,世子爷好歹与您是一家子的,这…。”
昭阳郡主嫌弃的挥了挥手:“行了,我还没那么蠢,没打算叫他身败名裂,只不过若是嘉善侯知道了此事,还不知愿意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。”
“去,再给柔嘉的及笄礼里加些,把我的那副头面加上,那可是御赐之物。”,昭阳郡主为了她的好儿媳也是下了血本,她深知自家儿子的本事若是想在官场上超过闻时砚那是不太可能了,至于争夺爵位,也不大现实,尚了公主才是唯一的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