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杰闻将军十有八九是我师兄的后代,我想与其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查清楚我们底细,证明清白,不若我先主动出击。" “我师兄既然也进了归墟,他十有八九也会去找那个闻人杰。” 白十九听明白了陆遥遥的意思,“所以你是想去看看你师兄是不是已经出现在了军营之中,或是已经找到了闻人杰。" 陆遥遥微微颔首。 她想和闻浩然碰头并不是需要他帮助之类的,这个是她的机缘,越少人插手越好。主要是现在的情况有些难办。 他们既想要留在军营中探听情报,可由于阿尔罕的原因,他们并不信任他们。 主动暴露修者身份也不成。靖国本土的修者也不少,他们在各方势力下办事,除了让他们加更忌惮之外,并没什么卵用。 思虑再三,陆遥遥决定从闻人杰那里入手。 “我先找到他,告诉他我 是他祖宗的师弟,是来帮助他们找出损害国运的贼人。他要是不信我就让他等等,等他祖宗来,他们来个祖孙相认,一切自可真相大白。" 误会解除,这样之后的事情就能很顺利地进行下去了。 陆遥遥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办法妙觉。 她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 "给我留两个窝头,我回来当宵夜。" 说着也不管白十九什么反应,提剑打晕了门口的守卫,一个瞬身便消失在了黑夜里。 闻人杰的营帐很好找,最大最居中位置的便是了。 陆遥遥没有径直闯入,而是跳上了营帐旁的一棵树上,用一枝春破开了一道口子,隔着其中往里面观察。 之前盘问他们的副将也在营帐里,还有一个鹭角发白的军医。两人围在床榻边,皆神色凝重。 她眯了眯眼睛,许久才瞧见床榻之上坐着一个身穿银白盔甲的少年。 因为副将他们身体挡着,陆遥遥看不清那人的模样,只能依稀瞧见他乌发散下,苍白的脸色染上斑驳的血迹。 饶是如此痛苦却依旧脊背挺直,任由那大夫将他粘连在血肉的盔甲一片片取下。 "怎,怎么会如此?!" 那大夫不知看到了什么,瞳孔一缩。一旁的副将更是倒吸一口冷气。 副将焦急询问:"将军,你这情况是多久出现的?!半月,还是一月前?" 只听少年涩声说道:"……在陛下派我出兵没几日就有了,只是没有如今这样严重。" “?!出兵没几日?那不就是三月前吗?这,这么长时间里,您是怎么忍下来的,您为什么一声不吭,什么也不说啊!" "对啊,要不是今日你意外受伤,这事你还要瞒到几时?" 那大夫也看出了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不短,却也没料想到会有三月。那是非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,他竟忍了这么久,对少年既心惊又钦佩。 “我若说了,乱了兵心不说,今日这云郡也收不回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端起一旁的药碗仰脖子一饮而尽。 /> 此话一出,副将的眼眶霎时就红了。人人敬畏的骁勇将军闻人杰,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,就连喝口药也嫌苦的少年罢了。 "有的,你离开王城的时候夫人嘱咐了我,让我给你备着呢。" 他笑着说道,背过身的时候抹了把脸。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,陆遥遥这才真正瞧见了少年盔甲卸下后的模样。 她本想第一时间看下对方的长什么样子,结果视线一落过去,便被少年裸.露的上半身给吓了一跳。 不是因为他受伤有多严重,多鲜血淋漓,相反的,他没有什么深可见骨的伤。 萦绕在他身体的是一团黑气,黑色的如蜘蛛网似的纹路蔓延到了上半身,在脖颈位置才堪堪停住。 它们像是跳动的脉搏,蠕动的蛆虫,在少年的肌肤上颤巍鼓动。看得人头皮发麻。 “咔嚓”!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响,在静谧的黑夜显得格外清晰。副将大喝:"什么人?!" 他上前将少年护在身后,死死盯着外面许久,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。副将回头对少年说道:"将军,我出去看看。"他屏住呼吸,走到营帐门口挑开帐帘往外看去。 "喵!" 循声看去,只见一只黑色野猫从树上惊慌跳下,眨眼睛就窜进了对面的草丛里没了踪影。"怎么回事?" 副将松了口气,扭头回道:"没事,是只野猫不小心踩断了树枝。" "原来是猫啊。" 少年淡淡瞥了外面一眼,“既无事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