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嘴硬是吧,一会儿可别疼得哭爹喊娘,跪地求饶。" 阿尔罕脸色一白,尽管他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些,却也是有所耳闻的。尤其是他们部落有不少落在闻家军手中,就算不死也脱层皮。 虽然那个叫白十九的中原人对他又打又踹的,但是那个陆十八看着像个好人,还给他药给他包扎伤口…… 她救了他,他不能恩将仇报害了她。 阿尔罕咬了咬牙,打算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。"等等,与他无关,我是自己从北戎……" "大人,你真的误会了!"一直没吭声的白十九突然开口,打断了阿尔罕的话。 “我们和他真的没关系!我们是良民,怎么可能会勾结北戎,出卖靖国呢!你这是污蔑!”瞧着白十九一副痛心疾首控诉的模样,还真像那么回事。副将半信半疑,“那你们怎么混在一起的?”白十九板着脸纠正,“什么混在一起?是这人当时想逃,我们合力把他抓回来的。” 陆遥遥愣了,阿尔罕也懵了。 "所以我们非但没罪,还抓敌有功。"他说着扭头看向陆遥遥,问道。 “十八,你说对不对?” 陆遥遥恍然大悟,忙不迭点头, "啊对对对!" 副将狐疑地扫了两人一眼,"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你们并未通敌叛国?"白十九正在这里等着他,他勾了勾唇。“自然有。” "不信你可以看看他身上,上面还有我踹的鞋印呢。" 副将给士兵使了个眼色,士兵连忙上前,“撕拉”,一把扯破了阿尔罕的衣服。在少年的胸口处,肌肉线条隐约中,印着一个红红的鞋印,清晰可见。 卧槽,好大的胸肌,哦不,好大的鞋印。 "还真有……" 陆遥遥神情幽怨地看了过来,“既然你们都验了,疑心尽可消了吧。” 副将眼神如炬,微眯着眼睛还想要再说什么,一个士兵突然急匆匆从侧门进来,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。 他脸色骤变,正要抬脚离开,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人在。副将命令道:“你们两个,把这个北戎人给我关起来。” 而后扭头盯着陆遥遥他们道,“还有你们。”"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,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在这儿待着。" 陆遥遥揉了揉酸疼的手腕,勉强笑了笑。 "这是自然,草民肯定会好好配合的。只是我皮糙肉厚,就是被你们拖拽了一路,又威胁了一通,再盘问了一阵而已,无非是身心疲惫了些,问题不大。" 副将:"……" 问题可能不大,意见听上去挺大。 她说着叹了口气,伸手搀扶着虚弱到随时快要晕倒过去的白十九。 "唉,倒是我朋友,他自小体弱多病,你们这么折腾了一番,他可能有些撑不住了……"副将皱眉,不耐吩咐士兵,“去叫人给他瞧瞧。” 少年无力地摇了摇头,气若游丝。"不用,我这是娘胎自带的毛病,治不好的。不过可以缓解……" 白十九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虚握住副将的手,微微一笑。 "我饿了。“ … 军营之中没什么吃的,无非就是些粗粮面饼,配些清粥野菜。 原本以为以白十九这个挑剔的性子,别说碰了, 估计是看都不会看一眼。谁知道饭菜一上来,他吃得津津有味。 反倒是陆遥遥没有一点儿胃口。 她看着一旁吃着咸菜就粥喝的少年,眉心一跳。“吃吃吃,一天到晚就知道吃!你也不怕里面有毒,什么都吃!” 白十九扬眉,有些意外,"怎么突然这么说?你怀疑那个副将在饭菜里下毒?"陆遥遥白了他一眼,“下不下毒我不知道,但是他绝对没信我们的说辞。”一个脚印就能证明清白了?人又不是个蠢的。 白十九放下筷子,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 "还能怎么办?自然是出去打探一番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。"陆遥遥他们被关在一个营帐中,外面有士兵在看守,她说话的声音也不由放低了些。 “你刚才没听到那个士兵与那个副将耳语的话吗?那什么闻将军好像出事了。” 她沉思了一会儿,又道:“我想去瞧瞧那个闻将军。” 白十九没说话,静静注视着她示意她接着说下去。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闻浩然是她师兄,还知道他也是靖国人,其中关联只要是有些脑子的都能猜到了。 她也不打算隐瞒,直接了当表明自己的想法。 "归墟之内三百载,人间不过十来年。我怀疑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