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帝王,如今依旧掌握着整个御史台的孔瑞!? 不光如此,对方还是前几日时,弹劾温月声查处昊周细作不利的主要官员之一。 御史台自前朝设立,大徽沿用,其选取的官员,全部都是两榜进士出身。 如孔瑞之流,在学子及民间,还有大儒之称号。 当今圣上重疑,是以登位之后的十几二十年里,御史台都很是得用。 这群御史自来以清正廉明标榜自身,闻风而动,有时甚至为弹劾官员在殿中死谏。 如今竟是说,掌管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孔瑞,牵涉到了科举漏题之中!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。 御史台的官员也是半点准备都无,原以为这件事情到了魏锋那里,就算是了结了。 谁都没想到温月声会突然跳出来指向孔瑞。 那可是孔瑞。 当下,温月声就好似捅了马蜂窝,有御史接连站出来,为孔瑞分辨。 “郡主从何得出的证据,竟是指向了孔大人?此番科举的主考官,乃是礼部尚书,孔大人已多年未有涉及科举场中,又与魏锋素来没有来往,如何能够说此事与孔大人有关?” “还是说,郡主是因为前些时日御史台弹劾郡主一事,而怀恨在心,借此机会想要往孔大人身上泼脏水?” “孔大人入朝之时,莫说是郡主,就连温大人都还是个无知小儿。多年来在朝中兢兢业业,岂是随便一人就能污蔑得了的?” 御史台向来都是气往一处使,个中某些官员为人迂腐,不懂变通。 说话做事一惯直接,弹劾官员时,更是不留情面。 是以怎么也想不到,他们的顶头上司,会有被人质疑的一天。 “还请皇上明鉴,孔大人为官多年,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!此事是为污蔑。” “污蔑?”章玉麟讥笑出声:“各位御史大人要不要去天牢里看看,那杨古还被关在里头,郡主犯得着污蔑你们?” 自那日他们弹劾温月声起,他便已是心头不爽了。 “难怪各位御史大人,见着所有事情都下意识怪罪到了别人身上,原是自己立身不正,才会以己度人,用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他人。” 那些御史被他的话气得仰倒,当下便要反驳,却被孔瑞抬手制止。 和气急败坏的一众御史比较起来,这位御史大夫格外沉得住气。 也是,历经两代帝王的人,又怎可能是个心浮气躁之人。 孔瑞今岁已六十有三,年纪和资历在朝中,算是仅次于王进之、吕阁老等人。 他一上前,周围都安静了片刻。 “郡主将此番科举漏题的矛头指向了我,可是个中有什么误会?”孔瑞心平气和地道:“若是因此前上奏弹劾郡主之事,我亦是不能应承。” “弹劾上奏,本就是御史的本职。凡大徽的官员,需得受御史监管,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。” 他拿御史本职来进行分辨,意在将此事带到了个人恩怨之上。 却见温月声面无表情,冷声道:“老祖宗留下的规矩,也让孔大人结党营私、排除异己了吗?” 孔瑞那双浑浊的眼眸扫向了她。 “郡主,说话做事需得要讲究一个证据……”当下便有官员道。 温月声瞭起眼皮看他:“高大人要证据?” 这个御史除了前几日弹劾过她之外,其余时间与她并无往来。 却没想到她能够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。 “高大人与孔大人是同乡出身,高大人的独子还娶了孔大人的嫡孙女,算证据吗?”温月声微顿,复又看向了另外一个御史:“刘大人曾是孔大人的学生,入朝阁后甚至未进翰林,直接进了御史台,算证据吗?” “还有礼部给事中、户部员外郎,两位从任职开始,就颇受孔大人提拔,这也不算证据吗?” 被提及到了名字的人,皆是神色微变。 御史台内也并非是孔瑞的一言堂,只是恰恰好,此番涉及其中的,全都是孔瑞的亲信。 且都是前几日弹劾过温月声的人。 陆青淮是武将,对这些文官间的勾扯不清楚,所以在那日他们起身弹劾后,一时未能发现个中关系。 毕竟那日弹劾虽是孔瑞起头,可他整场下来,也就只说了一句话。 孔瑞是这些个御史的风向标,但凡他一开口,其余的人就好似闻到了味一样,便会一拥而上。 “这……我等私下的一些人情往来,竟也能算作证据?郡主所言未必也太荒谬了些!” “不错,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