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我见过生死,可面对绞肉机,也真的快吓尿了。
死里逃生,我惊魂未定,浑身都麻的。
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屠夫威胁道:“你要是把他带出去,想想后果!”
癸仔说:“放了他,我会亲自去找川哥解释。”
听到这番话我才知道,癸仔这些日子一直帮着川哥做事。
他亲自动手,杀死川哥的两个死对头。
展露出的那种诡异手法,让以川哥为首的团伙内,每个人都对他非常畏惧。
一听癸仔把事情揽过来,屠夫便摊开手,说:“你要是真想救也行,可事儿你得担着,要不然,川哥怪罪下来,我没办法承担起后果。”
癸仔说你放心吧,他这就去找川哥。
然后癸仔将我搀扶起来,药劲儿还没过,我身体仍感觉到阵阵麻木。
我说谢谢,要不是你,我特么就成狗粮了。
癸仔说没什么,大家都是朋友,阿婆告诉他,朋友就是应该互相帮助。
心里特别感动,妈的,长这么大,我结交的都是一群狐朋狗友,之前就是因为他们,我赔了20万,险些摊上人命官司,所以我的戒备心一直以来都很强,真没想到癸仔会舍命来救我。
他帮我穿好衣服,搀扶着一起离开屠宰场,门外有等待着的司机,上车以后,癸仔和对方用当地语言交流,让司机将我们带到川哥的别墅。
我在路上缓过劲儿来了,后面的路,没再用癸仔去搀扶。
跟在他的身后,那些保镖都认识癸仔,一路畅行无阻,推开别墅的大门,川哥正在喝茶,他一看我们来了,笑道:“怒气冲冲的,这是要干什么?”
癸仔激动道:“川哥,求你放我朋友一条生路,他已经失忆了,你就让他回去吧。”
川哥感慨说,你小子太天真了,人家压根儿没拿你当朋友,说完他拿起身旁的手机,播放出一段录音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张阳。”
“你和刘江什么关系?”
“刘江让我来缅甸帮忙处理生意。”
后面杂七杂八回答了一大堆,尤其当录音问到我为什么装作丧失记忆,我说自己谁也不信任。但是这段录音却并没有提到夺舍的事情,唯独暴露我假装失忆的事情。
川哥说:“癸仔,你就是太单纯,你看看你的好朋友,他一直有事情瞒着你,而且我最不喜欢有人骗我。”
癸仔看了我一眼,深吸口气,继续道:“他救了一命,我们是朋友,这就够了,阿婆教过我,朋友之间不能互相打听彼此之间的秘密,我求您能放了他。”
“好吧癸仔,我给你一个面子,你们两个一起去帮我杀个人,事成之后你们就自由了。”川哥完,拿出一个档案袋。
癸仔一口答应下来,然后川哥又告诉我们,回去好好看看资料,过几天他会组织一场饭局,带着目标一起来,那天就除掉他。
接着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,放了我们离开。我和癸仔一同到了住地,他说自己这几天也在求川哥,希望能让他离开。
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,每天打打杀杀,明明没有仇怨却偏偏去杀死对方,这样的乱杀无辜,导致蛊虫已经不怎么听话。
癸仔对我毫无保留,我自己却遮遮掩掩,尤其他救过我以后,我觉得特别羞愧,认真地说:“你放心,回到国内以后,有我口吃的,就一定有你一口。”
癸仔说:“哥,我想到了中国以后,去我阿婆的故乡,在我小的时候,阿婆经常会给我讲故乡的故事,我很向往那里的生活,去吃地地道道的酸萝卜和莓茶。”
“到时候我给你做导游,带你去阿婆故乡以后,你再跟我回东北,我带你撸串,喝啤酒,吃大腰子,吃完了咱们一起泡澡,我跟你讲,全国洗浴看东北,东北洗浴在沈阳,大池子一泡,喝着茶水,美滋滋啊。”
“天啊,两个大男人要光屁股在一起吗?那也太尴尬了,不行不行。”癸仔连连摇头。
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还羞涩什么?癸仔挠挠头,说你们那边真好玩,我在家乡什么也没有,从小就和虫子在一起,你是我唯一的朋友。
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,癸仔的善良绝对不是做作,可他没有办法,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做,会被川哥杀死的。
我们两个谋划起如何杀死档案袋里的人,照片里是一个光头肥仔,他叫“陈涛”,是个做贸易的商人,欠川哥很多钱不还,之所以这么牛逼,是他娶了一位官员的女儿,有着官方的保护,川哥拿他没有办法。
按照川哥的意思,要杀死陈涛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