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御驾亲征。”
至于长陵,她的势力主要是在朝中。
那是赫连峰留给她的遗泽,那些臣子多不满皇帝和林雅,正好聚在她的大旗下,摇旗呐喊。
轰!
投石机砸烂了一个城垛,但守军却用箭雨把冲上来的对手覆盖了。
“无论谁做帝王,林雅一系与帝王之间都是死敌。故而虽说他们答应联手,却要留着人马牵制对方。”韩纪说道:“如此,北辽无法全力应对咱们。”
这就是命!
杨玄知晓这是自己最好的一个战略时期。
倘若林雅或是赫连春中的一个倒下,另一方顺利整合北辽各方势力,他的麻烦就大了。
赫连峰之前,北辽万众一心,但那时候有裴九戍守北疆,打的北辽狼狈而逃。
李泌父子自毁干城,而北辽那边,林雅崛起,有力的牵制了皇帝。
这便是大势!
大势如潮!
在我!
杨玄眸中闪过异彩。
他甚至觉着这便是天命。
“要感谢林雅!”
韩纪笑道:“对,说起来,林雅便是咱们的恩人。”
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,在此刻,这句话格外的有力,也格外的讽刺。
“林骏也是。”姜鹤儿补充。
然后,等着老板夸赞。
杨玄点头,“鹤儿长进不少。”
跟着杨玄这么久,每日看到的都是北疆文武大事,姜鹤儿再不长进就要被打屁股了。
第一日,守军死伤惨重。
张翼站在残破的城头上,看着徐徐退去的北疆军,说道:“宁兴许多人说,杨玄不过如此,此刻让他们来看看,怕是会吓尿不少人。”
何寅叹息,“宁兴那边三家争斗,非此即彼,文武官员必须得投向一方。官员们整日就知晓互相攻讦,谁还记得大局?一旦遇到大事,只会大言不惭,若是遇到了麻烦,却束手无策。长此以往,使君,大辽危矣。”
“大辽早就危矣!”张翼不客气的道:“当初废太子下了狠手,以至于先帝失去了所有继承人,最后矮子里拔高个,把陛下拉了起来。
陛下多年来都躲在潭州避祸,少有人脉,继位后只能把大长公主拉出来当做是己方的大旗。可陛下却又忍不住猜忌,引发大长公主反弹,以至于成了第三股势力。先帝若是知晓如此,不如立大长公主为太子。”
“女帝?”
“女帝又如何?当初武皇统御大唐,比男人差吗?再有,大长公主多年不管闲事,可一朝自立,你看看,陛下无可奈何,林雅也无可奈何。可惜,先帝却不肯。”
“毕竟女帝太过惊世骇俗了。”
“老夫听闻,当初先帝曾动过心,是赫连红劝阻了先帝。”
“什么理由?”听到这等秘闻,何寅差点忘掉了危机。
“说大长公主文青,缺了果决。”
“这消息……不会是传闻吧?”
“兴许吧!”
张翼看着远去的北疆军,眸色苍凉,“这个天下便是如此,一步错,步步错。先帝要考量许多,林雅第一,他担心大长公主为帝,挡不住林雅的反制。而陛下从小就身处危机之中,却能活到现在,可见手腕不凡。”
“使君是说,陛下能得了帝位,是因那些年在先帝的压制下能活到今日的缘故?”
“对。”
“娘的,这还真是命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二人默然,直至血红的夕阳覆盖大地。
“夕阳壮美!”
张翼贪婪的看着天边。
他知晓,这样壮美的场景,自己能看到的次数,不多了。
北疆军缓缓后撤,直至大营。
杨玄没进大营,而是留在了大营外。
“都进去吧!”
杨玄令林飞豹等人进大营,“掌教,一起走走?”
林飞豹看了宁雅韵一眼,这才进去。
宁雅韵甩甩麈尾,“老夫现在就想回去躺下。”
“昨夜没睡好?”杨玄问道。
“还不错。”
宁雅韵昨夜一直在琢磨自己看到的那一幕:闪电宛若狰狞的银龙,在杨玄的头顶上方蜿蜒咆孝。
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个肉眼的巧合,可宁雅韵是谁?
他琢磨到了凌晨都无法入睡,也无法入静。虽说他这等人三五日不睡也不至于困倦如此,但他还想独自再琢磨一番。
二人策马在大营外绕行。
“老夫看你有些忧郁?”
宁雅韵随口说道,实则是在诈。
“不,是有些兴奋。”
杨玄说道:“在长安,皇帝与杨松成等人握手言和。在宁兴,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