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不明所以,却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,否则黄飞不会跪下来求他。
“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黄飞也不清楚那件事情的完整经过,但是凭借属下传递上来的信息,他能只言片语中将事件拼凑个七八。
昨日的雨夜,雨下得不算大,但总归是让人心烦。
闫玲儿想趁着雨天去布下渔网,便和闫老爹向外走。
路过十六胡同的时候,她听到了呜咽的哭泣声,以为是谁家的猫咪,刚想上前却被闫老爹拉到了一旁。
“爹…”您拉我干什么?
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,闫玲儿就被闫老爹强制性捂嘴。
细碎地呜咽声仍然在继续,似乎还有打斗的声音,闫玲儿意识到不妙更想出去,却被闫老爹死死地拉着。
这一刻,闫玲儿终于明白那个动静是什么了。
闫玲儿很想冲出去,但是看到泪水在爹爹的眼眶里打转,她犹豫了。
对方的人不在少数,就凭她一个弱女子很难打得过。
如果他出事了,爹爹怎么办?严铃儿下意识地抓住严老爹的手腕,父女俩在角落里紧紧相依,他们不敢出去,任凭秋雨打在脸上。
熬了足足半个时辰,闫玲儿看到三个餍足的男人离开。
他们的裤腰带是散的,闫玲儿也不是对那方面一无所知,她已经猜到刚刚胡同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经过一番斗争,闫玲儿还想出去,可是又被老爹拉了回来。
还是阎老爹机警那几个人并没有走完,有一人一直蹲守在原地,似乎还在等人。
正是因为如此严厉,而目睹了两个姐妹被害,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之后,她无助地蹲在地上放声大哭。
“孩子,他们人多势众,我们打不过的。”
那些人明显是练家子,至少有五六年的习武经验,自家女儿才学了几天,怎么能跟人家相提并论。
闫玲儿虚弱地倒在地上站了一个晚上,不说冰雨打在身上,可是也不及她内心的荒凉。
“孩子我知道你难过,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可为,也有太多的不可为,咱们只是个平头老百姓,保全自身最重要。”
“爹爹就你一个孩子了,求你为爹爹考虑考虑。”
看到女儿像小孩一样无措地座在地上,闫老爹也很心疼。
可若是时光重来,他依然会这么选。
闫老爹认为世人可以指责他自私,可以指责他无情,但是他只是遵循了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本能。
这些大道理闫玲儿都明白,可是明白归明白,接受又是另一回事。
痛哭着跑开,杨老爹也想上前去追却根本追不上,只能看着女儿消失在长街的尽头。
“丫头,你可别做傻事啊!”
闫老爹跑得气喘吁吁,却只能对着闫玲儿的背影软弱地说道。
闫玲儿一直跑,跑到后面鞋都掉了,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。
咚咚咚,一下又一下地敲门,每一下都是心碎的。
黄秀听到敲门声,赶忙穿好衣服,以为是属下来汇报军情。
当黄秀打开门的那一刻,看到浑身湿漉漉的闫玲儿站到门口,她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。
“玲儿,怎么了?你先进来。”
黄秀下意识地去给闫玲儿拿一件换洗的衣服,她身上都湿透了,浑身都透着冰凉。
就在她转身的一瞬,闫玲儿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突然的举措打得黄秀措手不及。
“教头,我不是人啊!”闫玲儿声嘶力竭地哭嚎。
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,砸在了黄秀的胸口。
闫玲儿紧紧握着拳头,她实在气不过,将拳头砸在自己的胸口,责怪自己的麻木无情。
黄秀慢慢地转过身,蹲在地上温柔地质问:“发生了什么?”
回应黄秀的却只有哭泣声,颜灵儿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她只是紧紧地抓着黄秀的一臂。
泪水在闫玲儿的眼眶中打转,随后无情地落下。
黄秀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,她慢慢地蹲下来,扶着闫玲儿的肩膀,问道:
“没关系,你先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?”
将十六胡同的事情如实转告,闫玲儿突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黄秀的眼中闪过错愕,她记得今天晚上派出阮秋和许薇去监督东城营。
不愿意相信闫玲儿说的,黄秀提着自己的佩刀出门,径直地奔向了十六胡同。
“黄教头,这么晚了你要去哪?”
闫老爹看到黄秀怒气冲冲,想来玲儿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,担心黄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,他赶忙劝阻:
“教头,你冷静点,别把自己赔进去了。”
“教头啊!”
闫老爹的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