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辰大军中的破城弩破军弩和投石机,还是挺多的,但是冲车只造出来两台,墨家云梯也就十几架而已。
因为时间的问题,他们无法造出来太多。
但是现在大军攻城的时候,辎重营还是出去附近砍树打造武器了。
一个时辰后,各方大军都已经就位了。
聂辰和欧阳明,带着护卫,骑着马,向着城门那边走去。
等到了城门两箭之地后,聂辰便停了下来,向着城门那边大喊道,
“城头上的,吾乃大风国大将军,征北侯聂辰,让你们主帅任军出来说话!”
都不用士兵去喊,敌军围城,任军怎么可能不在城墙上。
而聂辰来的方向是北边,任军自然也主要防范北城墙这边。
“我就是任军,聂侯爷有什么话,就请直接说吧!”
任军来到了城垛边上,向着下面的聂辰喊道。
聂辰眯起眼睛,仔细看了看,记住了任军的样貌后,喊道,
“任军啊,本侯记得,你也是我大风的将领吧?曾经为了守卫大风国门,屡次与齐国大军作战,杀敌无数,立下了赫赫功劳。
怎得如今又背叛了大风,跟了篡国贼人呢?你这样做,岂不是令你的父母脸上蒙羞吗?
你如何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?难道你不怕他们在九泉之下,被其他风人先祖戳脊梁骨吗?”
任军哈哈一笑,说道,
“人人都说聂侯爷巧舌如簧,能言善辩,今日一见,果真不假。
你说的那些,我任军听不懂,我是个粗人,是个当兵的,只知道食君禄,报君恩!
是谁给了我兵权,是谁给了我饭吃,我就给谁卖命!”
“哦,这样啊,那我也给你饭吃,我也给你兵权,你也来给我卖命吧,而且我们还是大风正统王师呢,可比你跟着的那个叛贼名声好多了。
阁下何不弃暗投明,像之前汉中郡之战的那些兄弟们一样,归顺与大风天子麾下啊?”
“聂辰,你省省力气吧,现在我军气势如虹,有我任军在这里,你就休想进犯京城一步,多说无益,你我战场上见真招吧!”
“看来,任帅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反贼效死了啊,只是你想跟人家,不知道人家反贼,还愿不愿意用你啊。
任帅,我知道你上次因为没有打我而撤军,违抗了明轩的命令,被明轩在朝堂之上大骂,要夺你兵权,要砍你脑袋,就连你的亲属,都被重兵软禁在了家里。
我也知道,你其实早就心寒了,你不愿意当反贼,只是迫于无奈,才跟了明轩而已。
你在汉中郡那边,不打我,就是心里还念着风国,念着自己是风人,咱们风人不杀风人。
我更是知道,你之所以还没有叛变,并不是因为你的心还在明轩那里,并不是愿意为他效忠,只是你的父母妻儿还在他的手中罢了。
任帅,还是那句话,你可以犹豫,你也可以疼爱家人的性命,可你难道就不怜惜手下士兵的性命吗?
你的家人是人,他们就不是人了吗?
你跟着反贼享受了荣华富贵,就让手下的兄弟们在家乡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吗?
好好想想吧,我知道你还在犹豫,但是我风军的大门,随时为你任军敞开。
这场战乱,死的人已经够多了!
咱们!风人不杀风人!”
说完话,聂辰便带着欧阳明回去了。
其实打嘴炮这种事情,聂辰一个人做就够了,带上欧阳明,只是为了让欧阳明记住任军的长相罢了。
城头上,任军身后的一个小兵,听完了聂辰的话后,悄悄离去,跑到没人的地方写书信去了。
张峰站在任军身边,脸色铁青道,
“大帅,这是聂辰那个卑鄙小人的攻心之计啊,我们万不可上当!”
任军轻笑了一声,说道,
“我又何尝不知呢?聂辰此人,你别看他年轻,他可太擅长攻心之计了。
之前,他智取宁无双,收编宁无双和安东王的十万大军。
而后,万寿宴朝堂上,他舌战先皇和丞相,说的他们哑口无言。
汉中郡一战,他用攻心之计,诱使明武轻敌冒进,陷入包围圈。
最后,他还是用攻心之计,诱导着残兵们,杀了明武,不费一兵一卒,收编了我们整整十万大军。
他的军队和将领,都是他东拼西凑的,可他能够在短短一年之内崛起,坐拥四十万大军,可见此人精于算计人心啊。
聂辰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,他很少跟敌人打硬仗,大多会选择智取的方式来取胜。
他这次过来,跟我说这些话,看似是在劝降我,实则,这些话,是说给咱们麾下将士们听得啊。
经他这么一闹,现在士兵们都知道了,皇上跟我不合,要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