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遵旨,臣心中已有人选,明日还请陛下下旨,让他们出使三地。”
右相方先生拱了拱手后,接着说道,
“皇上,既然此事已经商议决定了,那我们还是接着商量眼前的战事吧。
聂辰携四十万大军,呼啸而来,任军部只有二十万人,绝非聂辰的对手,我军必须得后撤,撤到京畿郡北部县城王安县,据守城池,抵挡聂辰之军。
而后,王安县与京城形成犄角之势,互相照应,聂辰若是敢抛弃王安县直取京城,那么我军便可以两面夹击,打他个头破血流。”
然而,明轩一听到这话,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,说道,
“不行!绝对不行!我军决不能后撤,我军要是撤退了,士兵和百姓们都会以为我们怕了聂辰,会觉得我们不行,士气低落不堪,决不能后退。
我们必须要死守南河县,把聂辰阻挡在汉中郡之中,让他和平西王不能会师,否则,聂辰一旦进入京畿郡,跟平西王会师,必然会包围我们。
我们现在就是要拖延时间,拖延下去,等到其他二王起兵牵制住敌军主力才行。
绝对不允许后退。”
“可是,陛下,南河县城现在不在我们手里啊,我们又如何能去死守南河县呢?难不成,让我军在在平原上驻扎,跟聂辰来打野战吗?
聂辰人数众多,又有各种重型武器,平原驻扎野战,下场……下场又如何能比二皇子的要好呢?”
本来方先生是不想提这件伤心事的,但看明轩这么执着,也不得不冒死劝谏来提醒了。
果然,明轩勃然大怒道,
“不许提武儿,武儿已经死的很惨了,你还要把他拉出来鞭尸吗?
任军决不能后退,我军决不能向敌军低头,命令任军,明日继续攻城,一定要打下南河县城,若不是他磨磨蹭蹭走的慢,南河县怎么可能会丢!
好了,此时不要再议了,就这样定了,现在就派人去通知任军,不,给他飞鸽传书,让他务必一天之内打下南河县城!不得有误!”
见明轩如此强硬,方先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,只能拱了拱手,跟郑三郎一起告退而去。
明轩和明文留在御书房里草拟诏书,方先生和郑三郎,向着皇宫外面走去。
郑三郎小声说道,
“右相啊,皇上此举可不大可行啊,二皇子的死,让皇上陷入了极大的沉痛,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了啊。
我军已经减员了足足二十万人,聂辰部现在有四十万,任军只有二十万人,老夫虽然不通兵事,但也知道,这样二十万对四十万,胜算不大啊,得让任军撤回来,一起死守京城才可以啊。”
郑三郎这么说,完全不是出于打胜仗的想法,而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。
在他看来,他投靠了敌国,害死了旧主,聂辰和姬坤一定恨死他了,不管出于报仇,还是平息民愤,破城之后,都一定会杀了他的。
只有四十万大军在京城,才能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啊。
方先生冷笑了一声,说道,
“那刚刚在御书房里,左相大人为何一言不发啊,你若是与我一起共同劝谏陛下,说不定陛下还改主意了呢。”
郑三郎苦着脸说道,
“哎呀,我的右相大人啊,您才是跟着皇上几十年的宠臣,我是降臣,是外臣,这哪有我说话的份啊。”
方先生冷哼道,
“哼,在其位,谋其政,你身为左相,职责就是辅佐皇帝治理天下,抵挡敌军,右相管政事,左相管军事,这些军事,你身为左相不说话,偏偏要让我一个右相来说,这合适吗?
我看你就是怕死,不敢冒死劝谏,任由皇上执着错误的观点!”
对于这个卖国求荣的左相,方先生是很不耻的,虽然他刚刚在御书房里也提了一些卖国求荣的建议。
但他就是这么双标不可以吗?
郑三郎苦着脸说道,
“哎哟方先生啊,这会儿再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啊。还是说说接下来的战事该怎么办吧。”
方先生也叹了口气,说道,
“唉,皇上肯定已经向任军飞鸽传书了,我又能怎样呢,只能把敌军的详细情报,告诉任军了,让他有个心理准备。
至于怎么打,就让他自己来做决定吧。
不过,五万敌军守的县城,一天打不下来,我不认为两天就能打下来。”
……
明轩和明文向任军传达了命令后,又商议了一番之后起草诏书的事宜,最后,明轩对明文说道,
“文儿啊,如果真的到了聂辰和陈无疆兵临城下的那一天,趁着他们还没围城前,朕会让朕的亲卫队护送你回出去。
你先回太原郡老家避避风头,等我们退敌之后,你再过来。
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啊,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