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边扔了过去。
“你这脾气渐渐大了,我看不必澄清,再养些日子,就不算谣言了。”他笑着调侃道。
顾青梧白了人一眼,说道:“当初说好了,你唱白脸,我唱红脸,把你家的家业从大伯那儿要过来就行了的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不过泾阳这边情况复杂,我又没个后台,卢明昌那个老狐狸也精明,这不是怕他使诈嘛,在人情往来上给我挖坑,索性靠夫人你挡着了,再说,我看你装的也挺开心的。”
这话倒不假,时不时颐指气使的发脾气,对顾青梧而言,却是难得,“也罢,反正又不是我受什么委屈,咱们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,你可记着了,别回头找我算账,我可是不认的。”
解秋池轻笑一声,点了点头。
这时,竹心从外面拿了封信进来,递给顾青梧。
“谁的信?”
“是云英的。”顾青梧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欢喜起来,倒让解秋池心里莫名犯酸。
“她这个月不是来过一封信嘛,怎么又来一封?还挺闲的。”
顾青梧知道他这是吃味了,忙晃着信解释道:“不是闲,是她和谢公子的婚事,定在了五月,给我来信问回不回去呢。”
“你想回去?”
“那倒不是,离得远了,我如今又不方便,只能派人送份贺礼回去了。”她遗憾道。
解秋池对此倒没什么异议,“既然如此,也替我给谢兄备一份礼吧,原想着他俩还得墨迹一阵子,没想到说成就成了。”
“是呀。”
顾青梧也有些感慨。
她没想到云英能和解秋池的同窗谢谦看对眼,虽然老早就听人说要嫁个读书人,可好像一直也没什么眉目,家里没催,她也不急,直到一场英雄救‘美’,才有了点苗头。
“这样也挺好的,谢兄如今在国子监待着,过两年我任期结束,说不定能回京补缺儿,届时就能遇上了。”解秋池许是怕她遗憾,这般说道。
顾青梧知道他和端王殿下还有联系,必定不可能只在地方上做官的,早晚要回京去,所以对他所言,也不怎么怀疑,只是视线一瞥,看墙头院外,有鸿雁高飞,须臾之间,便隐入云端去了。
“解秋池。”
“嗯?”
“等这孩子生下来,我们去爬山好不好?”
“好呀,若是初秋,还可以去泾江泛舟,到时候咱们捞点儿鱼抓点儿螃蟹,回来添两个菜。”
“这倒是不错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在漫天的晚霞中,看到了彼此的模样,便都默契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