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—泾阳旧事(2 / 3)

折青枝 残雪楼台 2224 字 2023-10-05

一块儿,当初也没个单子什么的留下来,不好清点呀。”

“这个倒无妨,竹心。”顾青梧转身叫了个丫鬟过来,从她手里接过东西,递给周氏道,“东西清单基本都在这儿了,嫁妆单子是特意找婆婆要的,至于书画嘛,相公还记得不少,也不必给全,伯母只照着上面找就是了,还有田地铺子的事,相公说是抵给了伯父伯母,换了三十两银子的盘缠,我想着也不能说要回来就要回来,白让两位吃亏,不如就按六十两银子的价,也算伯父伯母这些年的辛苦钱了。”

“哎这…”

周氏正要拒绝,可惜有客人来,顾青梧不在跟她闲聊,只是临走前道:“就这么说定了,过些日子我让下人上门取东西,至于田地铺子的事,还要伯母先准备着,我回头也安排人接手。”

“可是…”

“对了,还有宅子的事,听相公说,伯父伯母如今住的宅子还在相公名下,都是一家人,倒不必搬来搬去的,我和相公也不打算住那儿,你们放心住便是。”

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周氏听了一堆话,连个插嘴的余地都没有,憋屈的很,回府就犯起了头风,甚至卧病在床,连什么嫁妆书画的事都理所当然地抛在脑后了。

只是她忘了,顾青梧不曾忘,不过几天,就派人上门来问,周氏称病不见客,却不料就此被堵了门。

周氏不见客,还有解兴源这个当家人和府里几个公子小姐。

顾青梧吩咐几个丫鬟小厮排个班,轮流到解府门口堵人,见了人就问嫁妆东西的事,解府众人不堪其扰,解兴源甚至找上了解秋池。

“伯父这么说,倒是我府里的人打扰了。”

听这么个开头,解兴源还以为能解决了,却听人无奈道:“不过也没办法,青梧的意思,原本是让我直接上门找您和伯母要的,可我乃堂堂县令,怎好做这种事,就拒绝了,我俩吵了一架,她还在气头上,做事难免不周全,偏激了些,还望伯父海涵。”

“那此事?”

“此事我也难办,青梧自小骄纵惯了,出阁前我岳父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多担待些,看在他资助我入府学读书和上京赶考的面子上。伯父你说,我还能怎么办呢?如今侄儿没什么家业,也是岳父不嫌侄儿一贫如洗,肯将女儿下嫁,不瞒您说,我现在吃住所用,都是倚赖青梧的嫁妆,她要做什么,我只能躲,却是不好拦的,是以此事,只能伯父伯母你们自己想法子了。”

一番话听得顾兴源目瞪口呆,直到离开县衙,都还回不了神,回去和周氏一说,夫妻俩惊叹之余,也头疼不已。

“他一个县令,朝廷七品官,竟然如此惧内,也不怕同僚耻笑呀。”周氏不禁怀疑道,“会不会是他胡说的,故意让那个顾氏来找咱们要东西。”

“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”顾兴源捏了捏胡子,又觉得不对,“可我在县衙打听过了,秋池对他那个妻子,确实很在意,听说他房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,成亲两年多了,那顾氏还未有孕,他也没有纳妾,这若是不惧内,实在不合常理呀。”

周氏一听也觉得不太对劲。

夫妻俩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,外头儿子身边的小厮连滚带爬进来,嚷嚷道:“老爷夫人,不好了,少爷出事了。”

听这么一说,顾兴源和周氏哪里还在乎解秋池惧不惧内的事,忙问发生了何事,听那小厮细说来,才知是独子在花楼跟别人抢姑娘,把人打伤了,待清楚对方是谁时,顾兴源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
竟是县丞卢大人的嫡子,卢宣,还有卢夫人娘家来的侄子,出身富阳世族秦家的公子,也一并打伤了。

这下子,别说那拐了弯的姻亲关系,就是正儿八经的亲家,也得生了嫌隙。

顾兴源忙让小厮去将儿子找回来,又备了马车去卢府,理所当然地吃了闭门羹,无奈之下,只好找到了解秋池,想让他从中说和。

只是这样一来,难免惊动顾青梧,她正怄气呢,解兴源夫妻俩为了让解秋池心甘情愿得出面,只能将原先扣在手里的东西,悉数还了回去,还另外多送了一百两银票,这才让顾青梧松了口,同意让解秋池管这趟子闲事。

经过这件事,县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县令是个惧内的人了,以后但凡有事,都送礼给了县令夫人。

只是顾青梧眼界高,轻易看不上那些东西,一应都退掉了。

冬去春来,又是新的一年。

顾青梧有了身孕,解秋池亦是欢喜,推了外面大半的宴席请客,晚出早归,陪在她身边,一时又惹外面议论纷纷。

“如今你倒是清闲,却累及我名声,如今外面都言我骄纵跋扈、嫉妒成性,还说你迟早会休了我,解秋池解大人,你这个百姓父母官,什么时候能替小女子我平个反呢?”顾青梧躺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,一边‘诉求’道。

一旁的解秋池摆了棋局,自顾自的对弈,头也不抬,气得人糕点也不吃了,直接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