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正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手指的贾珠,气笑了,“阿珠还想看到自己长出更多的牙印吗?”
贾珠谨慎地思考了一下——尽管以他现在的状态,也剩不下太多的理智——他以一种对于贾珠来说过分矜持傲慢的姿态点了点头,露出一点微笑,“你当然可以做你想做的……保成……”
清醒着的贾珠绝对会后悔他冲着太子说出这一番话。
因为在接下来一刻钟内,他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……嗯,刑讯逼供!
当王良头疼地端着“甜口”的醒酒汤回来时,他发现守在门外的太监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。
他们的眼神疯狂地朝着房间内比划,好似是想告诉王良什么,可还没等王良问出口,他已经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。
“……呜呜救命……哈哈哈哈……不行……”
“别咬了,我错了……殿下……”
“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王良的脸色微变,将醒酒汤递给了身边的小太监——笑话,知道这一碗醒酒汤花费了他多大的努力吗——然后,他绷紧着脸色,独自一人跨进了屋内。
假若屋内真的出现了什么,王良必须确保自己是唯一一个看到了的人。
只要非是亲眼所见,任何一切的声音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王良看到了……
太子压在贾珠的身上。
糟糕。
太子在吻贾珠的脖子。
糟糕!
太子的手甚至还摸进去贾珠的衣襟。
糟糕!糟糕!
王良感觉自己的脑子除了糟糕这两个字就想不出别的词语,正当他不知道是清清喉咙,还是就这么僵硬退出去的时候,贾珠——
当然,还得是贾珠。
贾珠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王良,浑浑噩噩的他一个激灵,立刻挣扎起来,“王良,救命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抓着床沿试图挣扎着爬下床。
贾珠整张脸上布满着潮红,那是一种有些奇异的瑰丽,叫他平日里克制守礼的模样更加纯美秀丽。两只根骨分明的手用力到发白,指头透着冰凉的冷,那是贾珠竭尽一切想要逃走的渴求。
“……不……”
就在王良感觉自己的脑子还都是一场浆糊时,床榻上的太子殿下显然是坐了起来,有些不耐烦地抓住了贾珠的脚腕,硬生生地将少年拖回床中央,“阿珠不是说,要任孤为所欲为……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?”
贾珠软绵绵的一记瞪视瞥向允礽,试图凶巴巴地说道:“可是我没有……我没允许,你咬我这么多下!”
“阿珠不是觉得牙印是自己长出来的吗?”
太子促狭地挑眉,手指按在贾珠的肩头,惊得他一个哆嗦。
因为那里就留下一个鲜明的齿痕。
允礽的指腹摩/挲了两下,不经意地看了眼呆若木鸡站在外头的王良,皱眉说道,“叫你去准备个醒酒汤,准备了这么久,醒酒汤呢?”
王良茫然地说道:“就在外头。”
“还不端进来!”
王良嗫嚅着出去,站在外面片刻,难道是他刚才意会错了?
为何太子殿下表现得这般淡定从容?
王良端着醒酒汤进去,一眼看到太子啃上了贾珠的胸口,这端着药的手又开始微微颤抖。
果不然,贾珠仰头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声,原本抓在床上的手指用力绷紧,到底是忍不住一脚将太子给掀开,踉跄着跌下了床,扯着自己的衣服大声说道,“我分明只说,那根手指的事情……保成却肆意乱咬,这不一样!”
好暇以整坐起来的允礽摸了摸自己的嘴巴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哪里不一样,分明是阿珠自己说想要长出来更多的牙印的!”
“牙印不会自己长出来!”贾珠羞恼地扯住衣襟,“是殿下下套。”
“哈,就好像那句话是孤逼你说出来的。”
太子这句话似笑非笑,落在贾珠的身上,烫得他背脊轻轻/颤抖起来。
方才殿下抓着他的脚硬是给他扯回去,贾珠真的升起一种逃不掉的感觉,细细密密的刺痛从身上各处传来,叫他蓦然有一种自己要被吃掉,拆吃下肚的错觉。
他的意识还不清醒,却惶惶然地想要逃跑。
“……殿下借着我酒意,就在哄骗人……”
贾珠捂着自己的额头,发出低低的呻/吟。
太子还欲要说什么,在觉察到贾珠捂着头后,立刻变了脸色,“王良,傻站着作甚!还不把醒酒汤给阿珠!”
王良一句话一个动作,身体僵硬地将醒酒汤递给还跌坐在地上的贾珠。
贾珠没有接过来,干巴巴地说道:“殿下不会给它下药吧?”
允礽气乐了,揣着手坐在床面上,“王良从外面端进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