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连长晋和雪然在书房里发生的事。
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吗?你觉得杨静则会让你们在一起?”杨攸跻问道。
雪然回答颇为冷漠:“不一定和他在一起,但一定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这辈子你若是想和离,没门。”杨攸跻坚定地说。
雪然继续尝试挣脱杨攸跻,却不想激起杨攸跻的愤怒,继续在她的唇边,脸颊,脖颈蔓延着吻。
雪然感觉自己纽扣上面附着的那只手,并触碰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。她对杨攸跻说道:“你再继续下去的话,我们两个大概再也走不回去了。”
听到这话,杨攸跻顿了顿。
雪然抬了抬下巴,指向水缸里面的鱼,说道:“你若是非要这样,我们进屋里再说。在这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有点别扭。”、
鱼缸里的金鱼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来,而养望天种金鱼缸水缸上面的黑布撤去,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金鱼盯着两人,显得格外诡异。
杨攸跻理智收回,松开禁锢雪然的双臂,但见雪然没有离开,笑问:“你不离开,是真想同我进屋继续?”
雪然整理自己的衣襟和凌乱的发髻,说道:“我来找你是别的事。你为何不肯阿会房里偷东西的丫头离开。”
“她是姑母的人,是在监视我们的。如果把她遣走,姑母还会派新的人到我们这边。不如把这丫鬟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。”杨攸跻道。
雪然点了点头,“那只能如此了。回去以后只教训一番便好。她近期应该不至于继续偷盗。”
解决完这件事,雪然在驸马府里没有耽搁太久,生怕杨攸跻真把她带入房间里,便立刻告辞离开。
雪然回到公主府时,看了看家中的刻漏,想到连长晋这个时辰也该走了,便走入书房看望阿福。
但书房中早就不见阿福的踪影,她听见身后的大门骤然关闭,门后过来一人,从背后一胳膊抱住雪然的腰。
雪然闻见他身上的书墨香气,松了一口气,“康候,你先放开我。”
连长晋没有放手,“放你去驸马府?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雪然质问。
“猜的。”连长晋冰冷的指尖触碰雪然的脖子,反复摩挲着,好像要把这块蹭破皮。
雪然抬头摸了摸连长晋的脸颊,说道:“你放开我。听我和你解释。”
连长晋稍微松开手,雪然正要窜出去,连长晋又一用力,将雪然面朝着自己抱住,“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?是准备和杨攸跻假戏真做了吗?”
“没有这回事,只是现在我和他没有和离。你确定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我在一起?”雪然再三劝诫,“你在外面是谦谦君子,和我这个‘水性杨花’妖女在一起,若是外面的人知道,恐怕要被唾沫星子淹死。”
雪然不介意自己的名声,若他真执意要和自己走下去,那她也会心软和他继续这样偷偷摸摸下去。
脖子上冰凉触感未撤去,但连长晋一句话也没说。雪然见他犹豫,以为是他产生退却的意思,她只得给彼此台阶,提议道:“要不我们最后一次,就当给我留个念想,再退回一个月前的关系。”
“以后我还是阿福的娘亲,你还是阿福的先生。”
听到雪然这么决绝,连长晋有些气恼,沉声道:“还可以有其他的身份,比如说你是阿福的母亲,我是阿福的父亲。”
说完这话,连长晋摸着雪然的脸颊,眼睛紧盯她的双目,他正要慢慢靠近的脸颊。
雪然忽踮起脚尖,环住连长晋的脖子,在他嘴上浅浅啄吻。连长晋先是有点吃惊,待到反应过来后,迅速反客为主,如同狂风暴雨般加重他的吻。
雪然差点透不过气,觉得有点头晕目眩。她慢慢后撤,但连长晋的胳膊在她的腰后,紧紧地揽着她。连长晋身上的水墨香气萦绕在她四周,甚至顺着她被撬开的唇齿间涌上脑海。
人一旦决定抛下一切后,会变得极为大胆。
连长晋也不例外,他知道自己也是凡人,揽着雪然大摇大摆地走入她的卧房。
哪怕在路上迎来别人们异样的眼光,他也义无反顾跟着她一条路走到最后。
雪然遣走了卧房里面守候的家仆,见他们离开后,便牵着连长晋进了屋。
卧房的大门彻底关闭了。
家仆们站在门口暗自对着眼神,这屋子就算是驸马也不曾进去过,但主子的事也不容他们这等家仆置喙。他们只好去隔壁屋子烧水,准备好主子的洗澡水。
阿会的丫鬟刚从皇宫回来,看到府内的家仆们在火房里忙活的样子,不禁起了疑问。
有个好心的家仆说道:“等会记得绕道公主的卧房,连大人走之后你再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