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,这让身为玄鹿颇为不满。
玄鹿一直不喜欢玄蕙,玄蕙母亲怀她的时候就已经搬出盛家,两年前她母亲去世,所以她才搬到盛家,玄鹿对她感情不深。
可是玄蕙没有那口烂牙,两个兄弟也对她比对自己好,母亲也对玄蕙更好,也就只有父亲向着她多过玄蕙,毕竟他还需要通过她讨好母亲。
前面那些人的话一出,玄鹿更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孩子,谋面不多的爷爷和姑姑也只关心玄蕙。
玄鹿眼里挤满泪水,嘴里的糖也不甜了,泛起苦涩滋味。她悄悄掬了把辛酸泪,转身跑进了后花园。
阿福看见玄鹿哭哭啼啼,便问玄鹿究竟发生了何事。
玄鹿什么话也没有说,紧紧揪起阿福的衣领,“为什么都不肯救我。为什么。”
阿福愣了愣,望见江应笑想要拉开玄鹿,摆手阻止,一边拍了拍玄鹿的后背,等她自己停止哭泣。
哭泣也是一件耗体力的事,玄鹿的眼泪哭干了,阿福把赵傲天递给她,说道:“心情不好的时候,抓抓我爹的后背,会好很多。”
“可以抓吗,有点对太子不精。”玄鹿轻轻伸手,抓了下赵傲天的后背,赵傲天舒服滴喵了一嗓子。
“我爹脾气可好呢。”阿福自信洋洋地炫耀,忽而一顿,小声补充道:“只要不是大白天吵醒它。”
有一次他到废太子府太早,赵傲天还在睡觉。他直接将赵傲天抱起,打扰了赵傲天的美梦,被赵傲天狠狠在额头挠了一道。
他对玄鹿展示自己额头的抓痕,玄鹿也破涕为笑。
*
阿福今天是自己回到的公主府,雪然为了玄蕙,和周栀子他们一家去了乐水县。
连长晋依旧准时给阿福上课,在阿福的自习时间,留守在连长晋身边的是阿福的侍女江应笑。
江应笑这些年侍奉阿福尽心尽力,虽说之前雪然都知道她是皇后派来的探子,但这些年她从未做出什么伤害雪然的事,便对江应笑也卸下防备。
可是连长晋不是,之前还曾经调查过江应笑的底细,所以对她在澜江县的过往知根知底,尤其是知道江应笑过去曾经杀人的事。看在雪然的面子上,他没有发落江应笑。
最近他调查了初霁和尚的背景,发现初霁和尚原户籍也是在澜江县,便问道:“江姑娘是澜江县人?”
江应笑知道最近永安发生的事,也知自己是逃不过盘问了,点了点头,“小时候住在澜江,但很久没有回去了。”
连长晋又问:“你家中可有同辈的兄弟姐妹?”
江应笑道:”有个表兄弟,他父亲是入赘的,也是我杀死的那个姨父。那表弟的名字叫做江应观。”她说完这话便看向连长晋,静静观察他的反应。
连长机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当初我隐瞒下你在会梦村里坦白的事,如今自己的妹妹被你那表哥抓住,或许是报应。”
江应笑道:“是想我替连含章大人求情?”
连长晋又一声哀叹,“还没有决定,若是实在不行,这不失为一个下下策。”
阿福因为他即将有一个伴读,今天心情不错,看书也比之前认真,所以很快背好今天的功课,走到门口时正好听见连长晋劝江应笑。
阿福展开双臂,挡在江应笑前面:“不要利用笑笑。你想送笑笑去危险的地方,那个人恨笑笑,回头欺负她怎么办?我不准。”
江应笑安慰了阿福,“有阿福的心意就够了,但我的确应该去找江应观。连含章是个好官,我这个人微不足道,若能一死换回她,倒也死得其所。”
阿福抱着江应笑的大腿,大声嚎哭道:“你不许去。你要是去了我也离家出走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“去哪儿啊?”雪然出现在门口,手里牵着一个白嫩的女孩,这女孩生得不算是漂亮,笑容极为腼腆。
雪然刚从乐水县回来,那里离公主府不算特别远,再加上她自己骑快马而来,所有人都对她的赶回极为意外。
阿福抱着雪然的腿,像三四岁时候一样撒娇,并对她添油加醋地小声告状。
雪然略为恼火,对连长晋道:“我不想任何一个人牺牲。连长晋,不是你的妹妹是妹妹,我的父亲和丫鬟就都不是人。”
连长晋抬头,听完雪然告诉他,今早盛天青也找过杨静则,差一点就留在宫里做面首。
“对不起,我知道了。以后我家的事我自己负责,不会再麻烦别人了。”连长晋道歉道。